当此时外面连着四声震耳爆音响起引来两侧船只上人一片惊呼落噼啪哗啦之音不绝接着又是一阵箭船的疾响。多铳是可以连几弹的火铳威力不可小觑但那弓弩手如此之多箭如飞雨令船都不停摇晃起来真让人心悬于。

我等查验若是平常商船自会放行！”那人回。

那急桨音远去的同时我们听见甲板上有重跌倒的声音。

“靠岸！许老大！快靠岸！”一个御林军士对船喊。

“报！——有官兵！”一个惊恐的声音喊。

彤戟也拿一三火铳来冷冷：“那便看看吧！”

这时那四名御林军士端了火铳站在船尾枪直对那两艘漕船。那船上人一愣继而喊：“果然是官府人！”

船男刀往下一挥：“放箭！”

这下那些箭突然变稀落了船男：“转舵离开东岸程撤！”

那人回：“我等又不是大明走狗没有官府文印站在这里便是证明！休得废话快让开！”

“张献忠如今在陕西为战足下各位何以在此？我等如何能信？”彤戟喊。

“休得废话！”彤戟把那人的话又扔回去“闪开！不然你这两船人顷刻片甲无存！”

八大王？也就是说他们是张献忠的人。可是张献忠李自成目前不都在陕西么？我疑惑地看着李韶他示意继续听。

“开门！”我急急地说。冷广已经把内门拉开又打开外门门闩。甲板上躺着衣衫尽染血的彤戟他的正对着内舱门右下方中了一箭手里还死死握着一只三铳。我爬上甲板俯看着他的脸。他的睛半垂俊秀脸上挂着灰痕与血迹。我扶着他的：“彤戟！彤戟！”

“八大王名讳也是你等可以直呼的？看你商人打扮却一官气莫非是不敢让我等登船么？那便不要怪我们冒犯了！”那人回叫“弟兄们！把我们的船靠上去！”

冷兵跟火铳对战是碰石。可是如果一车碰一粒石那石也不是很好过的。只见那两船船舷两侧突然现了数十人手里都是弩平举对准了彤戟五人。那船男自后一把大刀来喊：“看看到底是谁片甲无存！”

舱门外一阵然后我们听得三下没有节奏轻重不一的叩们声。

“岸边百人之众看那火光！”

“在哪儿？”

那人“哈哈”仰天一笑叫：“弓弩手！”

“不好！”冷广和李韶同时惊呼一声又同时把侧窗关上了“箭齐可不能大意。”

船转舵了。李韶打开侧窗看到东岸一片火光摇曳夜中在畔肃然站成一排的正是大明骑兵阵列。

他张着嘴却没声音。我望向河东岸匹的响鼻此起彼伏而那些默然不语的骑兵就近在前了。

“且慢！我说过了你没有证据我无法相信你是张献忠手下兵士且这船是我家老爷私家船舶任人登查恐怕不妥吧？”彤戟喊完这句话却立刻对旁边手下说“准备多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