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你没有被带…你就是皇帝。”我说。

“现在要把其他的问题留给以后了。不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他说。

“是。我的同胞哥哥八岁那年得伤寒死了其他的兄弟只剩下一个弟弟朱由检。”他平静地说。

“这是多大的震惊啊在当时…说回来普通人家拐了婴孩案件还可官府惩这等事情连官府怕是也不可说的。”我叹息。

他接着说：“那个内的产婆跟我母亲有隙带了死婴想来并不是什么光明目的。据说用刚死的婴孩找神婆法可以治得生母。可是她也没想到我半路吐堵秽后又有了呼。她退无路自己又养不得决定遗弃。”

“宁和宁蔻儿的父亲宁远昶。他的老家在南直隶长洲。长洲有世家名士文徵明曾孙文家公文震孟和文震亨。他家常用宁家老酒宁家每每送酒之时边带着一个小娃儿。”他的神突然柔和起来“那小娃儿在宁远昶沽酒之时便摇摇晃晃趴在书房门槛上听文家两公读书。两人觉得他跟着读书声依依呀呀摇晃脑的样十分可便以酒为赛赢的可收他为义。这场比赛文震孟赢了。这时他已经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儿文雪和一个刚降生的儿文秉。”

“好大的一个问题。”他笑了。

“你娘胎就没有吃过饿成那个样哭得好听才怪！”我摇突然又叫“等等！姓宁的商人？该不会是——”

“她没有加害与你已经是万幸了。”我吁气觉得十分惊险。

“要换一个？”

“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用那透光镜想过改变这历史吧？大明…或者你个人的历史。”

难得他们以名士之家亲和商贾之家在此时代实在也是不容易的。我心想。

“不我可以回答你。”他略沉沉气说“我生之时还有一位同胞哥哥朱由楫。大家只当我母亲王选侍怀了一接生来以后就报了喜去差没人在当时接生我来。我母亲疼昏过去而我生便没有呼。我哥哥被立刻报上人们各自喜去了不知产婆又接来一个不气的死婴。我哥哥成为了皇三我却被产婆魏氏放在怀里最后带了。当然实际上我没有死。”

“那婆惊吓过度不多久就疯了。隔年宁远昶娶的妻也有了他们又决定要去京师了文震孟心里知我不能跟着他们漂泊便想方设法把我留在了文家起名文禾教我诗书抚养我长大。”他终于停下来看着我。

“好。”我想了一想问“为什么皇上是他？”

“是。如果她知后来会生的事当年就会把我杀了一了百了。”他居然还微笑“她把我遗弃在一间小客栈的门外。这间客栈的老板觉得我哭得嘶哑晦气想再丢了我但被一个南来的商人阻止了。那个姓宁的商人后来养了我并带我一起回了江南。”

“现在呢？”

文禾似乎沉浸在历史叙述里接着说：“可是文秉的娘见到我的第一就把文秉差摔在了地上。她就是离开京师本想远远离开那段回忆的产婆魏氏。她认得我认得我后颈上的胎记还以为我是鬼魂来报复她。文震孟何其聪明便押了那婆起来审问。她最后抗不过招了原委。”

“那你怎么会到了文震孟大人家呢？”我问。

他长久地看着我的睛双瞳一刻云密布继而开散。他终是自嘲般地了一下“是的我想过。而且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