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对面冲了过去。
四郎与五郎泪水模糊地看着老父亲带着一群骑兵冲进了契丹大军之中,挥舞的长枪如灵蛇一般上下翻腾,又如出水蛟龙一般难辨其踪,当着无不披靡,漫天的血花飞溅。
“老五,各自珍重!”四郎紧紧地握了握五郎的手,拨转马头带着一拨人马向着另一个方向掩杀了下去。
“啊——”五郎但觉胸中郁闷无比,忍不住大喝一声。提起手中地铁棍策马杀入敌阵。
杨继业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跟随他冲出来的自地面大都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了路上,长久地睡到在北疆这一块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大地上。
“杨继业——你往哪里走——”一声声呼喝声传了过来。
杨继业抬眼望去,发现对面一位契丹将军甚是眼熟,想了一下,却是当年为北汉守边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地契丹大将耶律末只,他说他如今已经是大辽的枢密副使了,可谓是位高权重。
“没没想到他也来了!看来这一次契丹人也是动用了几乎全国的战力啊!可惜了——”杨继业深深地惋惜道。
如果不是太宗皇帝听信了宵小之言。如果不是各路将领贪功冒进,如果不是王冼那种小人搬弄是非。如果不是当日的名将多数都年迈体衰,以大宋的军力。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重新恢复大汉河山也不是一句空话啊!
如果六郎也在这里的话——
时势由不得老令公再多想,铁枪又挑飞了两员大将之后,迎上了耶律末只。
“呯——”地一声,耶律末只手中地狼牙棒同杨继业的铁枪硬撼了一下后,深深地为对方的持久战力而惊愕不已,空中却喊道“杨继业!你同我大辽为敌数十年。杀伤我将士不可计数!今日即将为我所俘,可还有什么面目来苟活于世!”
杨老令公丝毫没有同耶律末只去计较口舌之能,只是瞅准了机会,一招回马枪刺中了耶律末只的马屁眼,那马吃痛马上跳了起来,将耶律末只掀翻在地上,正要补上一枪时,契丹士兵们却疯狂地冲了上来,拼命地将自己的主将拖了回去。
杨老令公暗道可惜,拨马向后杀了回去,又陷入了一片重围。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耶律末只,看了一眼杨继业的背影后忍不住叹道“杨无敌,真乃神人也!此人一日不除,我大辽岂能踏足南朝?”
我带着两百子弟兵赶到桑干河南岸的时候,正遇到了退却下来的太宗皇帝等人,契丹人并没有贸然追杀过河岸,毕竟大宋的大部分人马都还停留在河北同他们做殊死搏杀。
“陛下——”我高声喝道。
虽然太宗皇帝已经穿了普通服饰,但是一眼看到跟随在他身边地那几人便能猜到究竟是谁在中间。
“是六郎么?”太宗总得说来并没有吃什么苦,十几员大将簇拥着他一路杀出重围,只是受了些惊吓,有些失神而已,听到了我的声音后,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六郎!你远在苏州,虽然眐也给你发了勤王诏书,可是就这几日工夫,你是怎么赶过来的?”
“臣于五日前接到了圣谕,日夜兼程,换了三十匹马,总算赶到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众人无不骇然,五日五夜行三千里路,尚且能够精神焕发地端坐于战马之上,中气十足地同众人答话,这还是人么?
“好,好!”太宗皇帝喜道“爱卿一家都是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