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人马如此之少?”
卓膺诧异的问道。益州带甲之士不下数十万,张鲁这点兵能帮助贾龙夺取益州之主吗?
“呵呵。”张鲁摇头一笑,回身看道:“只要我们控制了成都,杀了法正,那些人就都还是贾将军的。何必要斩尽杀绝?”
“嗯。”卓膺点头应允道:“张将军此言甚妥。”
“那我们进城。”
“好,我们进城。”
当卓膺应允之后,率领着张鲁的大军直入北门。
“绵竹守将可是严颜?”
张鲁回身问道。
“不是,是杨怀,那个脾气又倔又硬的老家伙,如果不是他,张将军就不用如此费力深夜进城了,我这趁着杨怀不在才能调动城防。”
卓膺随口解释道。
“不对呀!”张鲁遥望了几眼面前的绵竹城。
“怎么不对?”
“没事。”张鲁回应道:“我以为此处守将是严颜,听闻严颜此人素来刚正不阿,说他不肯放行,我也没有多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严颜断然不会无辜缺防,那绝不是他的为人。”张鲁看着周围异常的安静,心中的猜想却也越来越强烈。“今番听闻是杨怀,我心中疑虑就尽出了!”
“哦。”听张鲁这么一分析,卓膺也才发现这其中的猫腻,点头道:“张将军所虑不差,迟则生变,我们还是早些进城,早些避祸。”
卓膺如此强烈要求进城,反倒是让张鲁大为诧异,并驻足不前,转回身对着身旁的杨柏说道:“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杨柏转身离去,只是不一刻的功夫,就回到张鲁近前,点点头道:“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卓膺!”
张鲁双眉倒竖,大吼一声。
“啊!”卓膺不明所以的回应一声。
“噗!”血光乍现,未等卓膺看清楚面前的事实,就已经被张鲁斩为两段。
“啪!”“啪!”“啪!”就在张鲁杀了卓膺之后,从树丛之中缓缓的闪现出一人,对着张鲁用力的鼓着掌。
“严颜?”张鲁深吸一口凉气,没有给严颜开口的时间,回身大喊道:“我们上当了,退!”
…
益州州牧府。
府内上上下下弥漫着一股悲愤的情绪,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益州牧臧洪没有按历史走向,自他病后,与马相的僵持也就停了下来,但这两年却留给法正整合益州的时间。
臧洪躺在床榻之上,眼皮耷拉着,脸上的面容没有一丝光彩,整个人陷入一种松弛。
士人,是永远铲除不了的,这个道理要是皇帝不明白,臧洪就不想把益州交给他,当然他也不理解为什么那么聪明的皇甫岑看不明这个道理,他能南征北战,荡平动乱,扶持幼帝君临天下,怎么却连这个小小的道理都不明白。
皇甫岑当然不是不清楚,单纯的铁血手腕不要说铲除不掉这些士族门阀,就连要削弱他们都难,但如果没有他的穿越前,不依旧有人打破了这条陈规,被人称为昏庸皇帝的杨广,用他的方式,化解了数千年的难题。皇甫岑也想用科举推翻,但是臧洪不知道,所以,才会有今日的犹豫,也才会有即将发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