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帝沉声喝“若不是你的言行一致，朕也不会把那些弹劾你的折压下。不过，朕倒是想听听，你有何罪？”

风无痕上知皇帝有心考校自己，连忙朗声答：“儿臣曾回复父皇福建已安，结果却累得姚大人惨死，欺君之罪，其罪一也；郭卢二人屡屡犯下失察之罪，儿臣却横加庇护，其罪二也；私自前去大理寺天牢探视犯官，其罪三也。”与其让皇帝认为自己欺瞒，还不如一次全撂来，风无痕已是横下一条心，陈令诚和师京奇都认为这么才能挽回局面，那就赌上一次好了。

皇帝瞥了风无痕一，饱意地：“无痕，今次你可是带了不少新奇的东西回京，好了，不用装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来，朕都听着呢。”

皇帝突然顿了一顿，风无痕顿时一阵张，那八个字的罪名实在是糊得可以，只要父皇愿意，转就可翻转过来，可是，结果到底如何？他的指甲已经陷在了里，那发自肺腑的不安和畏惧几乎要将他疯了。

皇帝的眉不由皱了起来，风无痕向来不是喜打诳语的人，究竟是什么大事需要那些商贾？风无痕见父皇似乎有些疑虑，连忙将倭国之事一一来。由于此事事先曾对这位至尊报过备，因此皇帝倒是没什么讶异，只是听到铜矿一事时面陡地一变。

“儿臣叩谢父皇隆恩。”风无痕长长地吁了一气，叩下去。

皇帝看到风无痕那幅惶恐的样，愈发觉得自己所料不差，若是戏，看儿连外袍的背心都有些迹，可见刚才确实已经畏惧到了极。皇帝心中分外满意，自古天家父，从来都是威权第一，亲情第二，只有恩威并济，方可服众，否则他这个皇帝也就不用当了。

“好了，跪了这么久，平吧。”

风无痕一声不吭地伏跪于地，尽竭力控制自己那恐惧的情绪，他仍是到背心全透了，甚至连也在轻轻颤抖。在皇帝的天威下，他一次生了悔意，难父皇真的动了杀机？他咬咬牙，等待着最终的答案。

“无痕，朕发作你的一番苦心，你要好生记住，以后行事不要再那么鲁莽，朕听说你连那些个商人也不避忌，传扬去像什么话？”对于这个费了自己不少功夫的儿，皇帝还是寄予了厚望。毕竟储君之位至今未定，其余诸皇没一个敢到自己跟前表示退的，可以放心栽培的也就前这一个了。

“你听旨吧，”整个大殿里充斥着皇帝冷冷的声音“勤郡王风无痕，恣意妄为，不遵律例，着…”

皇帝的眸中光四，显然并没有料到儿会说实话“你知这三个罪名合在一起该当何罪么？无痕，你的胆真是愈来愈大了！”

“父皇说得是，因此才用得上那些商贾。”风无痕低声，把自己的打算一一说，然后才接着“魏文龙和刑尚书何大人有亲，如此一来，父皇不必担忧其到胡言语，他虑着将来的生意，决计会尽心竭力，况且这对他将来在京城的生意大有好。再者，倭铜比着云南的铜矿要容易开采得多，那里的人力又不费银，竟是能为朝廷能省下大笔开销。”

臣虽是父皇之，然君臣之分乃三纲之首，父皇既然不召见儿臣，绝非不惜天，而是碍于君臣之名。福建巡抚姚慕同新近被刺，朝中大臣无不议论纷纷，父皇岂能因父之情而废了军国大事。儿臣如今乃待罪之，自当于府中反省罪责，不敢因此有怨尤之心。”

“无痕，看来朕说你胆大妄为还真是有些理。”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儿“云南铜矿的铜工们动不动就叫歇闹事，确实是心腹大患，要真让他们一直闹腾下去，甚至会动摇社稷。若是倭铜能弥补这个缺，此事倒是大有裨益。不过，我堂堂天朝大国，用着倭铜却不是什么有面的事，传扬去岂不是招人耻笑？”

“着其往宗人府宗正珉亲王听候教训。”皇帝接着说，脸上已是笑意“要不是你够诚实，朕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外间的大臣里叫嚣着要夺你爵位的也不在少数。”

风无痕谢恩后起时，方才发现浑都了，连都是一阵阵眩，不禁苦笑刚才皇帝忽左忽右的态度实在是吓着了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立起来，已是酸麻得连知觉都没有了。

“儿臣记下了。”风无痕连忙躬答应，随即辩解“儿臣结商贾，只不过是为了一件天大的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