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淘深吸一口气,忍下一脸不悦,此时正是丧期,这来往的必是客人,小淘还得维持一点待客之道,不过,面前这位公子倒也还是要敲打两句,便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是公子阻了我等去路,又怎能说妇人在后面鬼鬼祟祟,再说公子此诗,小妇虽啥也不懂,但也知难登大雅之堂,更何况我家晴儿是一待嫁姑娘,公子做此诗,却是有辱一个女儿家的名节。”小淘说到最后一句时,声色是有些严厉的。
那公子便也一脸气愤:“你个妇人,胡搅蛮缠,本公子是晴儿的表哥,大舅亦有将晴儿许配给本公子的意思,又何来辱人名节之说。”
小淘倒是有些愣了,这人口中的大舅难道就是指侯老爷,那就是说自己家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一房姑母来。
这时,晴儿在一旁急的拼命摇头,两手也顾不得去牵两小,也拼命的摇了起来。急的眼泪水都快流下来了。看晴儿神情,这位所谓的表哥怕是一厢情愿。
便道:“我是晴儿的三嫂,你即是晴儿的表哥,那就该处处为她着想,其他的且不说,只你今日这番拦路行为,不是太过轻薄和无礼了吗?还不快让开。”
那公子一听小淘是晴儿的三嫂,再则小淘在长安管了一大家子,来往的又多是朝廷命妇,板起脸来教训人的时候自有一翻威势,那公子喃喃的几句,终没有说出声来,退到一边。
晴儿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跟在小淘后面,带着两小离开花园,回二房屋子。
进了屋,却看侯岳和平凡正在对着一张张的帖子,这是各地官员送来的吊唁贴,等丧事一结束,还得一家家的回礼。
小宝哥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说有人欺负晴儿姑姑,那平凡在边上听了,眉头一皱,然后悄悄的看了看晴儿,晴儿一抬眼,正对上他的眼,便又一脸通红的低下头,然后比划着带小宝哥和小丑丫下去休息,便低着头拉了小宝哥和不丑丫朝里屋走去,那步伐之快,鱼儿在后面一阵小跑才跟着。
这两人之间,看来是早有情愫了呀,小淘琢磨着。
侯岳便问怎么回事?
小淘便把路上碰到那公子的事说了说,尤其是那首诗,侯岳听了同平凡相视大笑,这人绝对算是一个活宝。
“你说,咱们家什么时候又多出一房姑母来了?”小淘一脸疑惑。
侯岳摸了摸鼻子:“这个我刚才在爹那里倒听他说起过,是嫡宗那边的,二哥去逝后,她过来帮忙,如今府里的丧事主要都是她在主持。那公子应该是她的儿子,温如玉,她这次来,确实是有跟爹提亲的意思,只是爹还在考虑中。侯岳说着看了看一边平凡的脸,那平凡仍是专注的整理帖子,不过小淘从边上悄悄的看去,便一脸闷笑,帖子根本就是倒着的。
“对了,平凡你以后有何打算?”侯岳问道,平凡自开了侯氏学馆后,同那梁老学究越来越投机,最后居然被梁老学究收为义子,改名梁平凡,去年州试及第,便以乡贡士子的身份在吏部登记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