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也有九岁多了，也是差不多懂事了，听了这话自然是喜望外。忙不迭的就谢恩起来。夏竹秋冬兰见了，也是一起谢恩。

“上过三年学了，女红也会，还学过画画和弹琴。”蕙答，言语里有些骄傲的意思。

“咱们府上有规矩，丫到了二十岁的的时候，就能放去。平日里也是有假的，你们也不是不能回去的。到时候将月钱存起来，放去之后也能有不少呢。”昙华看得分明，柔声劝说了一句。

昙华却也是并不大想玩这个，看着冬兰一脸新奇的看着，便是笑着递给她：“你试试。”

打发了冬兰她们几个去一边儿玩九连环，昙华招手让蕙站近了一些：“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梅年纪最大，胆也大些，看着昙华有兴趣的样，便是答：“也没什么可玩的，玩得最多的是踢毽这些，毽是用自家的上的的。其实一般也没多少时间玩，农忙的时候要帮着家里活，平时也要打猪草什么的，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冬兰自然是不敢接，怯怯看了昙华一，细声红着脸：“大小玩吧，我看着就行。”

娘王氏在旁边听着，笑起来：“可不是？大小说得没错。只要伺候得好了，提前放去的也有，还有主赏一副嫁妆的。咱们大小脾气是极好的，你们跟着大小也是你们的福气。”

昙华如今知这些丫对于主的重要。丫对她忠心，至少她也就可以放心许多。

昙华便是笑起来，蕙这样的神态，想必这些都是项了。看着蕙，又看向娘王氏，轻声央求：“娘，不如让蕙教我写字？朝华都开始学了。”

唯独蕙站在旁边，面上看着多了几分苦涩，恰巧又是站在影里，便是越发衬托得面鸷。

冬兰还有些迟疑，娘王氏听见了，也是笑着抬起来：“这是大小的恩典，你就玩吧。”

梅他们还有放去的一日，有个盼，可是蕙…

“你读过书没有？”昙华又问。也将话题岔开了。

“将来说不定会有团聚的日。”昙华也只能如此说了：“你别难过。”

昙华有些怜悯的看着蕙，多少有些同情。不过这个时候她却不能给与太多的同情。不蕙以前是什么，现在蕙只有一个份——那就是她边的丫。丫该有的忠诚，她也希望蕙有。

晚上昙华用过晚饭，便是歪在床上歇着，娘王氏怕她睡着了积，就让几个小丫陪着她玩九连环。说是陪着玩，其实也不过是看着罢了。

蕙面上便是笑来——她自然是不愿意跟着那些小丫们一起活的，一来她也不会，二来她也不愿意被婆们打骂随意。若是能教昙华写字，自然是轻松很多，也十分面。

娘王氏一愣，多少有些迟疑；“这…老夫人那…”

梅说着说着，圈儿都是有些红了起来。大约是说起这些想家了吧。毕竟年纪也不大，被卖来丫…

冬兰这才接过来，红着脸跟跟昙华谢：“多谢大小。”

昙华笑着吩咐她：“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完了活，也可以拿着玩。无妨的。”这些东西到底是小孩玩的，她如今…自然是不稀罕的。而冬兰她们几个到底还小，必然是稀罕这些的。能用些小玩意儿让这些小丫忠心耿耿的，也是她赚了。

看着冬兰翻来覆去的研究九连环，昙华便是问其他几个：“你们往日在家里都玩什么？”

蕙泪都要掉下来，听了这话便是又忍住：“承大小吉言。”

毕竟，几个丫里，了蕙大约是玩过的，其他的几个却是见也没见过的。

昙华看了，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另外四个小丫笑着。她自然是知蕙为什么这样，蕙不同梅她们几个，是官，是没法被放去的。不仅她自己是，就是她的后代，也都世世代代是。

昙华听着，不由暗暗的笑了——王氏这是在帮她笼络人心呢。不过原本她说这话也是这个意思。

蕙面上的颜便是更黯淡了几分，抿了好半晌才开：“我也不知。哥哥和弟弟被放了，不知被卖去了哪里…”

“我明日跟祖母说。”昙华笑着言，又看了蕙一：“祖母必会同意的。”

小丫，贪嘴也是正常的。

“没事，你玩吧。我不想玩。”昙华见了，心里多少有些疼惜，便是柔声言，更是将九连环递过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