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王氏急了，当下便是给李恪非跪下，连连磕：“老爷明鉴，我从不敢如此。还请老爷听我解释。”

郑氏气得厉害，却也不好再发作，只随便拉着丫让丫将娘王氏和昙华都带走了，自己却是气得走路都不得劲了。

果不其然，郑氏急忙呵斥：“不许哭！”

李恪非却是觉得甚好，摆摆手便是继续往前走了：“好了，该什么什么去。”

昙华面一变。郑氏若真要讲娘王氏赶走，并不是办不到，反而轻而易举。今日看来郑氏是气狠了，竟是要这样的事情了。也是，王氏不在郑氏的掌控中，对郑氏来说，只要王氏一走，她这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就像是手中绵一样服帖和？

娘王氏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朝着郑氏淡淡要求：“夫人，我和姑娘赶着门呢，您看——这老夫人的吩咐…”

昙华倒是老实不客气，泪，都是直接用郑氏的裙抹了。不多时，郑氏这条裙便是彻底的费了。不仅被攥得皱了，更是被抹上了许多鼻涕泪。

昙华倒是不觉得丢人——横竖她现在只是一个七岁的小丫片，不懂事也是正常的。小孩哭闹，也是正常的。只是她好意思，郑氏却未必能好意思。

李恪非虽然不过问后宅的事情，也不甚喜昙华，可是昙华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又是前妻唯一的孩，自然不可能看着郑氏如此。

娘王氏一把将昙华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郑氏质问：“你要什么？”在王氏心里，哪怕是母夜叉，也是比不过郑氏的。郑氏完全就是那起黑心的恶毒女人。

昙华自然是不理会。

李恪非却是不喜这些事儿，当下一摆手；“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着了。既然昙华喜，那就留下来。”又看向郑氏，瞪了一：“你和孩计较什么？”

昙华就着郑氏的力，重重的将自己在了地上。再之后，自然是哭得越发的大声起来。估摸着就是周老夫人坐在屋里，也是能听见了。

然而郑氏今日到底是运气不好，周老夫人刚训斥完，她正要一恶气，只是没想到还没呢，就是遇到了另一个克星——李恪非。

郑氏气得险些没能咬碎一银牙，却也不甘心被昙华这么左右了，当下冷笑一声吩咐丫：“将她带下去！”

王氏的面也是变了变。好几次都险些冲说话来，可是到底最后还是看了看昙华，又缓缓的将闭上了。王氏用力的咽了一，也不知是不是觉得噎得难受？咽下的不仅有委屈，还有愤怒。

郑氏张了张，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来。倒不是她忍耐了，而是她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仰起脸怯怯言：“母亲，娘错什么事情了？”

李恪非自然不会说不该。不过也没说话，只算是认可了。

郑氏心中厌烦，伸手便是要将昙华推开。只是昙华抱得很，她到底不敢太用力，最后竟是没有成功。

昙华蓦然大哭起来，上前一把抱住郑氏的大便是求：“不要，母亲不要赶走娘！我要娘！”

郑氏却是不理会，仍是吩咐丫将人带走。她已经想过了，等一会就将昙华关在小佛堂思过！看看昙华还老实不老实！

一句话登时将郑氏剩下的话噎在了咙里，怎么也吐不来。不过很快的，郑氏便是冷笑一声“王氏照顾大姑娘不力，又撞主母，打二十板撵府去。”

且不说洗净之后还能不能穿，只这会郑氏便是已经受不了了。她心中只觉得恶心，猛然用力一推，斥；“我说赶去，就赶去！”

李恪非是沉着脸开的：“她还是个孩！你和一个孩计较什么？！”

王氏并不是李家的家生，更不是卖的终契。算起来她还是自由，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这些年若不是不放心昙华一人在李家，怕是王氏早就走了。

郑氏说着说着，倒是自己先红了睛，又掏帕来了角。那副样，看着自然不像是恶人先告状。

郑氏先是吓了一大，不过很快却是又轻哼一声：“老爷来得正好，这个王氏撞我，伺候昙华也不经心，老爷说该不该罚？”

郑氏又继续：“我作为当家主母，赶走一个下人又什么不妥当的？我也是为了昙华好！老爷您偏还如此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