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龙儿奇怪地问：“文少，你功夫也不差，怎么就任人家打，还不让我帮忙？”

那么多…”

小姑娘一说起这件事就气，她一脚跪在顾思文的前，一掌打到他脸上，嘴里恨恨地说：“上半年我爹给我在京城找了个丈夫，我找他算一卦…”

小姑娘手上不时着顾思文的嘴：“你作的什么福？现在我什么大礼都定了，人也算是有了名分，可是却不用上京…打死你…我还得留在广州寡妇…”

顾思文也笑着说：“我刚才生意的时候，他在圈外看闹，我很远就认他那一黄…先别说了，上船过芳村吃饭，今天晚上我请客…”

她的话音刚落，顾思文上重新报资料：“我叫顾思文，住在河南大基！”

顾思文上从衣服里掏一把银票，小姑娘接过来数一数问：“还有五两呢？”

小姑娘一瞪睛又举起拳，顾思文吓得大叫：“赔！四十两！”

安龙儿现在才看清顾思文的样，他的脸比四年前多了几分男人味，神邃，脸形廓分明，如果不是鼻血和颧骨有些青的话，绝对算得上是男。

这时一个仆人对她说：“阿图格格，天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安龙儿却一直不知是什么事情，他说：“小，你说他骗你二十两，现在人你也打了，汤葯费不算他赔二十两也就天经地义，什么事要赔个四十两呢？”

手上拿着银票的阿图格格“哼”了一声，睛瞟了一下顾思文，耸耸鼻招手带着几个仆人转离去。

安龙儿看见那少女致的五官，突然想起她是蔡标的独女，当年和自己一起卖艺的师蔡月。蔡月年纪和安龙儿差不多，可是在戏班里排的是辈份，她是班主的女儿，所以不谁都要叫她师。蔡月从小就有一大的，对谁都关怀备至，有争执就来主持公，对沉默寡言不时吃哑亏的安龙儿更是加倍照顾，安龙儿最记得她的大睛和细长眉，尖鼻加上薄薄翘翘的嘴放在圆圆的脸上，象个洋娃娃一样好看。

姑娘双目圆睁，双手举拉开架势准备打下去，她大喊：“我爹是八旗军千总！”

“银！”

顾思文坐在地上看着阿图格格离开的背影，居然笑起来：“阿图格格，哼哼，这小兔兔真可…”

顾思文从腰又掏一把碎银，小姑娘一把捉过来，放在边仆人的手里说：“大家分了。”

他把顾思文扶到泊满大小船只的白鹅潭边，顾思文带着他走向一只小舢舨，他看到舢舨上站着一个姿曼妙的布衣少女。少女远远看着他们，待走近一些大家可以看到样的时候，那少女从舢舨到岸上，对安龙儿大声叫：“黄仔！”一边快步跑过来。

现在再看蔡月的脸形，已经不象安龙儿小时候记得的大苹果，而是长成了尖尖的下，更细更有女人味的五官。

一边说，小姑娘又甩另一只手扇顾思文的脸：“他说我是克夫命，杀猪凳，嫁一个死一个，收我二十两银说要给我作福…”

蔡月转一看顾思文就问：“你又给人家打了？”

顾思文从地上坐起来，抹了抹脸说：“小，所谓生死有命福贵在天，我们也算是尽了人事问心无愧嘛，你丈夫现在死了，总比你上京后才死的要好，对不对？其实这也是作福的功力了…”

她站起来用脚掌蹬了几下顾思文：“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蔡月尖叫着一到安龙儿面前就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上，开心了一阵抬起对安龙儿说：“黄仔真是你呀！好激动啊…长那么啦！”

那姑娘一手叉腰，展开另一只手，一个仆人上把自己手上的大到她手上。顾思文上大声说：

“什么又给打了…也没打几次，上次还是半年前呢…”顾思文悻悻地解释着。

“啪啪”又是两掌，顾思文可能已经被打习惯了，随发两声不太痛苦的应酬似的惨叫，小姑娘说：“现在倒好，我还没有上京，月初北京就来信说那丈夫死了…看什么看，打死你啦…”

“我叫方世玉，住在芳村地。”

顾思文一手搭着安龙儿的肩，一边走向舢舨说：“我们这行有很多行规，不能打客仔，更不能死一哥，听得懂吗？就是不能为了赚钱迫死客人…我要是功夫好就和客仔打的话，我还什么生意呀，不如开武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