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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这样的场面并不少见,他们的好奇心已经疲惫了,对他们来说,自己的事情最为重要,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会有人多生事端!
在西城门的城墙下,有一片屋舍,这里,就是这些化装成管家庄兵的长河营的驻地,他们负责看守西门。
那两个活着的俘虏被五花大绑地关在了一个小屋里,他们的嘴里塞着破布,发不出声音来,两个士兵守在门外。
两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那个被高畅击败的家伙神情漠然,一副任天由命的样子,另一个典当金锁片的家伙则面如土色,被擒之后,全身上下就抽搐不停,恐惧始终笼罩着他,不曾离去。
门开了,高畅走了进来,这个时候,他已经从阿岚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安慰阿岚两句之后,他准备审讯这两人,从之前和这些人的对话中,他们不是随意到平原来的。
“把他拉到另一个屋子去!”
高畅指了指那个仍然在抽搐的家伙,在另外间屋子里,阿岚和那些失去了亲人的村中汉子正在等候着这家伙。
待那人被拖了出去之后,他走到另一个人身前,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他有一种直觉,在这个人身上,会得到一些意外之喜。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没有回答,视线冷冷地停留在屋顶的屋梁上,这时,在另一个屋子里,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那惨叫声是人在绝对痛苦下唯一能发出的声音,惨叫声入耳之后,那人的脸色虽然没有改变,眼神在瞬息之间却显得有些散乱。
高畅注意到了,他冷冷地说道。
“你想饱受折磨而死吗?不!我不会像他们那样做,在砍下你的脑袋之前,我只会把你的那个割掉,据老人们说,没有那个的人投胎转世的话,下一辈子也只能是天阉!”
那人的脸色变了,死亡,他并不怕,酷刑,也算不得什么,但是,要他在临死前身受这样的耻辱,却是无法承受的。
他怨毒地瞧着高畅,在那一刻,他觉得对方就像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你要不说的话,我也不会强求,我想,在那间屋子的那位恐怕已经在交代了吧!如果,你交代的东西我觉得有价值的话,或许,会饶你一命!”
那人的面色阴晴不定,转眼之间,变换了无数个表情,终于,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开始说话了。
“我叫魏大胆,乃是历山飞魏刀儿的部下!”
魏刀儿!这人高畅自然知晓,正因为知道这个人,所以,略感诧异。
对河北各地的各路反贼军,他都暗地里派人去搜集他们的情报,主要通过管平的商业网络传达讯息,不过,情报工作是一件长久的事情,他只不过刚实施不久,这方面的人才也不多,故而,并没有得到什么具体的讯息。至于,暗地里派忠心耿耿的属下去伪装投军以做自己的眼线,这个计划也才刚刚启动,正在营中寻找既对自己忠心,又反应机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