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钧如不禁大叹荒谬无稽，这才联想到当日周侯册晾时的那一场闹剧。怪不得当日周侯如此慌张，原来早有前车之鉴。他无奈地摇了摇，又开始全神贯注倾听老金的讲述。

“金总，陛下立储之事并非我能够一言决定的，况且，天宇轩主人的胃未必太大。区区一个天宇轩就算再有价值，又怎能和天之位相提并论？”练钧如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玉佩，毫不犹豫地下了决断“你将这件东西送回去，他能够收容我的父母，这一我自然会设法报答，但是求取储君之位万万办不到！”

“金总，我虽早知你并非常人，但一直不明你言行举止的意，还请坦然相告。”

打一场空。

“我当初是兰陵君刻意埋藏在王中的心腹，陛下不知此事，一直以为我是他的心腹臣，所以才调派我来平君府。至于天宇轩主人，则是兰陵君姜朔的姬若姜，只可惜她的绝容貌尽毁于大火之中，如今只有一腔报仇的心思而已。”

“很简单，不过是王位更迭而已！”老金轻描淡写地回答，丝毫不顾自己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冲击“殿下如今得天信赖，若是任由这件事情让伍形易主，无疑会损伤你刚刚竖立的威信。倘若殿下主导立储一事…”

老金的中掠过一丝异，随即如释重负地了。“殿下英明，老之前小觑了你，想不到殿下竟能扛住这样的诱惑，果然是非常人！”他也不再多纠缠，直接收好了那一枚玉坠，这才换了一副凝重的神情“殿下可知老来历，为何会与那天宇轩主人攀上情？”

“够了！”练钧如倏地站了起来，刚才仅存的那一丝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事情确实很简单，也是他能够到的，可是，这件事情他早已答应了孔笙，甚至已经将姜偃带到里和华王姜离见过了面，哪里还有其他的余地？立储…所有人的焦都纠缠在了立储上，他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不可能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拱上王位。

“金总，父母天乃是人之大义，即便是易，我也绝不想我的父母牵涉其中，这是我唯一的底线！”冷冷甩一句话后，他轻轻用指尖碰了一下那枚玉符，又了淡然的笑容“这两年行走在外，这所谓信我见得多了，也许那个条件着实诱人，但金总可否为我解，究竟什么大事需要天宇轩主人付这样的代价？要知，当初把姜明等人卖给我时，他可是了亏本买卖。”

“当今天登基之时，曾经励图治，将天下重归王，却在十二年前的大病之后懒于理政，其中缘故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而已！”老金了追忆的神情，一时间竟有些恍惚“陛下当初承继大统时，华都朝局其实并不分明，其嫡亲弟弟兰陵君姜朔更是才非凡，兼且其人肖似陛下，外人常常难以辨认。”

老金赞许地了，目光中似乎有些怅然若失。“殿下可知，当日陛下能够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兰陵君一脉全数剿除，借助的并非王权和国中群臣之力么？”

“陛下为收其心，以免朝局混，最后竟想了一个荒谬到极的法。他和姜朔约定，为了保住山河社稷，重振河山，他们为帝，以三年为期。为了这一，陛下最大限度地裁撤了后嫔妃，而且每隔三年往往会黜落一批位分低微的嫔妾，这样相安无事了十年。然而，就在十二年前，陛下再难忍受这为人所制的生活，用计秘密鸩杀了姜朔，以谋逆之罪尽夷其亲族，也就是当时震慑天下的‘甲门之’。无奈这兄弟两人互换份过日，留下有问题的妻妾不计其数，这也是当今陛下至今只有一的缘由。”

练钧如这才省到老金之前数次提醒的由来，心中大呼侥幸，但是，这样一位隐藏至的人突然对自己透这些陈年往事，究竟为的是什么？在这纷复杂的局势中，他丝毫不敢忽视任何一小问题，沉默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开问：“金总，你对我透这些隐秘，我激不尽。只是这些都是过去已久的事情了，你现在突然提起来，可是还有难以解决的棘手难题么？”

练钧如疑惑地摇了摇，今日和老金重逢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外，哪里能猜到其中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