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摆摆手“你起来吧，说下去，说的不好，哀家可不你打什么比方，照样一顿板侍候！”

张正德冷笑“到时候再冷看着便是，萧太师的手再长，这之中毕竟还有太后在！至于皇后，初闱，翻得起多大的风狼来？”

沉默一直在房间里蔓延着，这复华而广阔的殿里，安静仿佛会传染一般，偶尔的喧嚣终究会尘埃落定。

太后勾勾嘴角“瞧那神儿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萧仲纥怎么会让她来？”

张正德笑了笑，爬起来“太后听才说下去便知好不好了。”

“依才看，太后不妨试试去让皇后娘娘劝一劝萧太师，一则么，若是皇后娘娘和太后想到一去了，那是有莫大的好的；二则么，即便皇后娘娘和太后想不到一去，此事也无伤大雅，倒是省却了太后再去试探她的功夫…”

太后轻轻的舒了一气，神一扫，张正德便端来了在桌上温的茶递到手上。

太后“你瞧着这个皇后如何？”

“太后不曾想过将这大周的山河基业留给倪家，历代的皇后谁曾想过要将这山河基业留给自己的娘家人的？这其中的原委太后想想自然明白，那么，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该是如何想的？太后说过，皇后娘娘心思活，心里有些自己的想法也是应该的，如今她既然已经嫁了门，成了天家的媳妇，母仪天下，是何等的容上？”

太后笑“正德，在我面前还耍什么心思，你说便是了，即便错了哀家也不会怪你。”

张正德谢过了恩典才“太后现在心中可曾念叨过要把大周朝的山河基业留给倪家？”

太后脸微变，随即收敛了，挑挑眉“你这才仗着哀家你，倒是越发的胆大包天了！”

太后接过喝了一笑“正德，还是你明白哀家的心思。”

张正德笑了“能办事的人得是个聪明人，可惜的是，聪明人不光能办事，还比蠢人会坏事。”顿了顿，张正德又“萧夫人听说了今天的事，求见皇后，皇后允了明儿个下午未时。”

张正德接过茶杯放在桌上，一边笑“才侍候了主十多年，平日里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主，自然明白主的心思。”

太后“是她的还是外那位的意思说不得，咱们先冷瞧着吧。”

张正德见太后脸上只是佯怒，连忙跪下来磕“太后明鉴，才只是打个比方，太后自然是不曾这么想过。”

“萧仲纥这次办事怎么如此急躁？”太后皱眉问“对了，那个叫香芹的呢？”

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刻钟，在这里有时候时间是最熬人的东西，有时候时间又显得不那么够用。

太后有些意动的问“若是她不肯呢？”

张正德“说是里有她的亲戚当差，她上有牌，下面也不好拦，今儿个走动了好几个地方，连御膳房都去了一遭，不知这位皇后娘娘打的是什么主意。”

张正德“太后心里不是都有数了吗？”

“太后，”张正德有些犹豫的“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