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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檄文一出,临安城中一片哗然。余天锡出动所有差役,与霍重城地眼线相配合,一夜之中拘捕了赵贺派来传播流言的奸细十七名,十七颗人头尽数被砍下,悬在城门之上,震慑那些意图不轨地奸滑之徒。
“诸卿,跳梁小丑也敢猖狂,看来朕登基之后,杀的奸恶之徒还不够。”
将这份檄文交给崔与之,赵与莒淡淡地说道。
崔与之眉毛轻轻挑了挑,看了魏了翁一眼,这份檄文他早看过了,在檄文中他是“阿附篡主”地**之一,他也没打开,又将檄文交给了葛洪。
梆洪木然地打开檄文,檄文之中,他身为三宰辅之一,却未能列名。崔与之、薛极都是阿附小人,郑清之、程是变节匹夫,几乎所有重臣都名列榜上,不是被委以伪职,便是被斥为奸党,唯有他葛洪,却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他目光越过人群,看着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的乔行简,嘴唇蠕动了一下,然后将到嘴的话语化成了苦笑。
自己是该感谢这位同们师弟和他的那位高足,还是该恨他们呢,亦或是将他们卖出去?
正思忖间,他觉得有些不对,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他回过头去,正遇上薛极惊疑地问光。葛洪意识到那檄文在自己手中停留得太久了,已经引起薛极的怀疑,他将那檄文递给薛极,起身拜倒在赵与莒面前。
“陛下,臣老矣,能为陛下效力之时不多了。”说这一句话时,葛洪忽然有些伤感,但他迅速平定了心情:“连这蠢贼檄文之中,都没有臣的名字,臣实在不愤,自请督军,殄灭这蠢贼,得胜回朝之后,臣便乞…乞骸鼻。”
说得最后一句时,他声音颤了颤,但迅速又恢复平静。他感觉得到,大庆殿中所有的目光都惊疑不定地停在他身上,但是由他自己挑出这个疑团来,总比被薛极和御史谏官挑出要好。
赵与莒淡淡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朕不准。”
“陛下!”葛洪心中一凛,天子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倒似那日将宣缯驱走时一般。
“葛卿,朕信得过你,回班吧。”
天子这句话让葛洪心中忽然一暖,他是在朝堂之上浮沉了数十年的老狐狸,这种感觉却不常有。但他随即就控制住自己地情绪,谢恩之后回到自己座位上,再看薛极时,发现他似乎若有所思。
“葛参政只是无名罢了,臣等才是死罪,些许虚名竟为逆贼所用。”魏了翁也坐不住了,他出班奏道:“葛参政年迈,不可上阵,臣请去户部尚书之职,督军出战,必一战而擒之!”
“当初李全之乱,声势浩大,朕尚不曾遣朝中重臣出击,何况这些许乱民?”赵与莒摇了摇头:“朕有二十万禁军拱卫临安,随便调一支去便可将这些乱贼灭了。岳珂。”
“臣在。”岳珂凛然出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