谗了。他忙抱拳拱手:“原是护卫队正,久仰久仰。”
“彭大哥这话便虚了,我不过是一无名小卒,哪有什么可久仰的?”李邺微笑道:“官家有信与我,说此来是向彭大哥等久战宿将学习的,彭大哥若是瞧得起我,便当我是帐下一小卒驱使就是!”听他说得爽快,彭义斌也极高兴,他对官家与杨妙真自是忠心,但也有自家的小算盘,官家遣人送来地密旨中,虽说交待得很清楚了,但他还是怕塞到自家地盘之上的流求护卫队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不过看到来的是刘全,他心放下一半,再看这李邺并非那恃宠而骄的人物,剩余一半心也放了下来。
将二人迎入军帐之中后,彭义斌挠着脑袋说道:“刘大哥,当初我便是听你的,留在忠义军中,如今你来了,我自然还是听你的,这京东总管…”
“小彭,你还是信不过俺。”刘全冷笑了声打断他道:“官家给你地密旨之中,是否有欲在京东两淮屯田之语。”
彭义斌脸微微一红,点头道:“有之。”
“淮南咱们管不着,这京东与淮北屯田,便是我了。”刘全在流求养歇了十年,眼见着子侄一辈地人物都已经长成起来,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原已经死寂的心思又活络起来。经过流求的十年,特别是在木器场为总管以来,他自觉也学着不少东西,故此口出壮语:“小彭,今年要你助我,明年便不须,后年便是我助你,到时候京东路的粮饷,我这个京东淮北屯田使全包了。”
“果真?”彭义斌既惊又喜。
淮北之地,如今尚在金国手中,每次金国南侵,总免不了以淮北为跳板,进窥淮南、江北,若能夺了淮北,淮南便可成为后方,淮南的水运方便,沃野千里,又濒临大海,原本便是富庶之地,若能安稳下来,自然又可成为大宋一处粮仓钱库。
而且,淮南离得临安近,不象是蜀地,相隔太远。
“那是自然,我老刘几时骗过你?”刘全将胸脯拍得极响:“这么多年来,你说你听我老刘的话,何曾吃过亏?”
彭义斌一笑,好一会儿又道:“刘大哥,既是如此,须得我做什么“简单,等我拿下徐州之后,先借些兵马与我守着便是。”刘全一语惊人。
“拿下徐州?”彭义斌失声道。
徐州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忠义军也曾两度大举进攻,只是都不得入城。虽说彭义斌并李全之众,全军号称数十万之众,实际上真正有战力者不过数万,而且既要北防胡虏,又要西抗金国,实是不能调集大军长期围攻徐州。
况且徐州四战之地,便是占了下来,金国也必会大举反攻,未必能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