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莒的安排让萧伯朗脸上为难之，搬过来倒没有什么问题，教那些孩童识字也算不得为难之事，只是和孩童们一起学算学，终究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萧伯朗这才注意到，虽然不少孩童面前也有了饭，却没有谁动手吃的。待得每个孩童面前都有了饭，赵与莒才动碗筷，而随着他动碗筷的动作，一个分饭的孩童摇响铃铛，其余的孩童才开始。

萧伯朗暗暗称奇，显然，这些孩童虽是赵家买来的僮仆，却极有教养，与中等人家的女相比，也丝毫不差。

“坐下吧。”赵与莒到了讲台上之后，两手虚。

孩童们又齐刷刷地坐下，接着，门外传来铃声，有八个男孩抬着两个木桶来，另有两个女孩用勺给摆放在每个孩童面前的碗里盛饭舀菜。萧伯朗坐在最后，因此最先是给他盛，看到馒、稀饭还有两个煮熟的，萧伯朗只觉指大动，肚里似乎也咕咕叫了起来。

“陪我去吃早饭吧，我饿了。”赵与莒看了看沙漏，轻轻皱了下眉，这计时并不准确，若是能造钟表来…

“铃声响了再吃。”他旁边的赵曰见他如此模样，悄悄说了一声。

稀粥很，树筷去不会倒下，馒里也是咸菜和馅。萧伯朗暗暗计算，发现馒与是定数，稀饭却不是，不少男孩都连吃了两三碗。他暗暗咂，这赵家给僮仆的早餐，便要去不少铜钱。

想到这，他微笑，以现在的技术，非常确的钟表自然是制造不的，但用于一般日常作息安排的，似乎还可以得来。

这话一萧伯朗上投降。

“既是连我这个老师都认了，又怕什么羞？”赵与莒笑：“若非如此，我却没有时间单独与你授课。”

赵曰替萧伯朗搬来一个扎，放在一张空着的桌前，又给他放上两个碗，虽然对萧伯朗的现很奇怪，可是没有一个孩童回看的。

时孩童们低声谈笑，说的事情大多也与昨日那气球有关，但没有一人大声喧哗的，也没有谁浪费粮。

“你将家中收拾收拾，搬到庄里来，我让人给你寻个小院，尊夫人可以陪家母说说话，你嘛，白日里就在家中义学里教那些孩童识字，夜里与他们一起学算学。”

赵与莒的早餐向来是与义学里的孩童们一起吃的，他们当作教室的第四堂屋，同时也是他们的堂。经过这大半年时光，这里与最初时有了些变化，那些拼凑来的桌椅，被统一的长条书桌板凳所代替，在黑板上写的粉笔，也要漂亮得多…这些都是孩童们下午手工时自己来的。赵与莒来之时，原本坐在位上低声说话的孩童们都是起肃立，倒是让未曾经过的萧伯朗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