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手艺不，主人还会赏饭吃，若是带了你去看磨坊，那便是上就没了饭吃。”方木匠冷笑了声：“萧秀才，便是死了那心吧！”

“妙，妙！”想到这里，他不禁称赞。

他翻过那一页，开始看下面一页。这一页又是件奇，看起来有些象鱼，上面写着三个字，萧伯朗轻声念：“潜艇。”（注2）

如果没有这三个字，萧伯朗一时半会还看不明白这图，但有了这三个字，顾名思义，他便知这是能在下航行的舟艇。他心中一动，江南网密布，绍兴又靠近庆元府（今宁波），故此，他多少知晓些舟船之事。自古以来，船便是行于上的，象这般潜中航行的，前所未有。

一个丫环自后面来，向萧秀才福了福，然后将他引庄内。萧伯朗有些不耐，但客随主便，自己既是来了，若不见到赵家小主人，实在不甘心回去。

那丫环端来茶，便退门外，萧伯朗坐了会儿，觉得有些无聊，站起来到屋里的书桌前，却见到一叠白纸被订在一起，纸上还画着许多图纹。他一时好奇，将那纸拿起，仔细察看，发觉上面画的是类似于纸鸢的东西。

“用纸鸢将人送上天去？”萧伯朗心里始终挂着的是这件事情，因此上想到这上面来，他看着这怪模怪样的纸鸢，心中反复盘算，却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将一个人托起来，中不由自主地说了来：“虽有几分意思，但恐是不切实际。”

这郁樟山庄的前任主人虽是官宦人家，但萧伯朗记忆中，却不是什么量雅的人，因此料想这些布置都是换了主人后重建的。他这猜想倒也不错，只不过布置这些的并非什么能工巧匠，而是赵与莒自己。他也未曾多什么心思，只是将记忆里后世苏州的园林模样搬了几来罢了。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山庄门，方木匠虽是庄客，可庄仍得到门房报备，萧伯朗心中暗暗好奇，这郁樟山庄规矩如此严谨，倒是左近少有的。

萧伯朗讨了个没趣，当下也不再说话，没多久，便被引到二东厢的书房中。了书房，里却没有一人，那丫环又福了福：“请萧秀才小坐片刻，主人过会便来。”

我说中了？”萧伯朗见他半晌不说话，瞄了一后笑：“若是你带我去看看那磨坊，我便教你当如何应付。”

“大郎早有吩咐，请萧秀才在书房里用茶。”

那丫环姿平庸，风却甚，听到萧伯朗的试探，只是笑答：“是下人，还请萧秀才询问主人。”

庄里的布置极是雅致，虽说都不是甚么名贵之，但假山草木，曲径通幽，即便是萧秀才这样无心功名的人，也不禁心旷神怡，不由得忘了不快，言赞：“你家主人真是雅人，这些布置，可都是匠心独运，不知你家主人是请的谁修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