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有财看了看那图，然后吃惊地：“如此之大，比一般灯要大上数倍，能飞得上天么？”

“小扮，小扮，你要如何才肯告诉我，如何将人送上天去？”萧秀才仍然跟在后嚷。

“不可能，孔明灯不过是靠气带上天，若是自过重，那气便带不上去了。”那位萧秀才在一旁嘴。

萧秀才闻言愣住了，想到自己与这孩童相遇之后，竟是不停地在问他，他所说也有理，两人非亲非故，他为何要教自己？

赵与莒没有理他，倒是刚才提疑问的方有财驳斥：“俺们小主人是最聪明不过的了，他说能上，那一定能上！”

赵与莒仍是不与他搭话，只是…指着那图纸向方有财说明，说完之后，他悠悠：“送个大灯上天算得了甚么，便是大活人，也是能送上天的。”

他在这发呆，那厢赵与莒和赵曰却渐渐走远了，过了会儿，萧秀才听得赵与莒远远地喊：“元夕午后，你可来我郁樟山庄，见我放大孔明灯！”

听得他问话，赵与莒微微一笑，却不作答，将那图纸给方有财：“这个图样个大孔明灯，再在孔明灯之下，拴上一个筐。”

止，让赵与莒觉得其人虽被称为“秀才”恐怕对圣贤之书远不如这些被称为“旁门左”的杂学更有兴趣，便写下这四字试探他。

“你照便是。”赵与莒淡淡地。

况且，这孩童不过八九岁的模样，怎会懂得这许多，便是生而知之的天才，也不可能知晓自己的疑问才是。或许真如这孩童所言，他真是在？

萧秀才看不懂图纸上标着的长度单位，方有财常替赵与莒东西，却是明白的，这长度去孔明灯，较之普通孔明灯要大上数倍，单凭着蜡烛之气，怕是带不上天去。

“你这秀才，也不怕我是么？”赵与莒回过来笑，他这话让萧秀才呆住了，但接着，赵与莒又：“你又想看我家磨坊，又想知我家笔是如何制成的，又想知我如何大衍求一，又想知如何将人送上天去。你我非亲非故，这本是我家绝学，我为何要教你？”

他不理睬萧秀才，那萧秀才却急得抓耳挠腮，若不是赵曰拦着，只怕要冲上前抓住赵与莒问话了。见赵与莒了门，他也不求着方有财要看磨坊了，而是跟在赵与莒后边门：“小扮，小扮，如何能将人送上天去？”

“这如何可能？”萧秀才自言自语。

萧秀才睛瞪得老大，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自顾自问：“小扮，求你，如何能将人送上天去？”

说完这话，他便向赵曰使了个：“咱们走，方木匠，三五日里须得将这个好送庄。”

赵与莒回看了看他，淡淡一笑：“你这书生，不去读圣贤书，追着我一孩童什么？”

外的雪下得极大了，赵曰将件斗篷给赵与莒披上，然后再次挡开萧秀才：“休得纠缠，俺家小主人要回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