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茗当此之境，只得勉，那王妈妈方才笑嘻嘻直起腰，又向天锡：“余老爷，我浅。见识也短。说话不中听，您就恕我这一回吧。我知了。您这次还是来听眄谈箜篌的吧？真不巧，她给她赎了，早已去了，不然我给你再找一个姑娘？”

天锡打断她，急急问：“那眄现在何？”

两人一雾跟着他走，听见他叹：“眄也了家，此地真是无人了！”

若茗抬一看，不由大吃一惊，红门扉，匾额上“邀云伴月”四个字，不正是姑松云所居的院落吗？

天锡没等她说完，早已下台阶，向若茗：“走，我们去找她！”

若茗忽然想起从前听他说过慧娘，问：“那慧娘是不是你说过的闻名天下地歌伎？”

说话时来至一院落，天锡止步：“这就是慧娘从前住的院了。”

：“休得放肆！快快向林小赔罪！”

“唉，还能有谁？还不是慧娘！自从她地孤老给她赎了，眄就整天郁郁寡的，愁自己没个了结，我劝了几回她都不听，生生有一俩月没接客，末后慧娘不知怎么知了，哄着她的孤老给眄也赎了！你瞧我这里自从她两个去了以后，真是门冷落啊，余老爷，您老有半年多没来了吧？来坐会儿？我这里新来的几个孩，绝的俊俏聪明…”

“我正要问你此事，眄是谁给赎的？怎么又家了呢？”

“就在以前慧娘住的院里呀，那孩古怪得很，有人给她赎了，不好好嫁人过日去，平白无故非要家，到底绞了发当起了姑，你说奇怪不奇怪？当姑也就罢了，又说她这到尼庵里难免受人白，末后就把慧娘住的屋改了改，就在这烟地关起门来吃斋念佛，真是笑死个人！”

“就是她，你记真好。”天锡叹“慧娘和眄，一人歌天下无双，一人箜篌世所罕见，当日她们在时，小小的无双楼每日围得不通，我慕名来拜，足等了五六天才见到。这二人虽然微贱，难得聪明灵透，识见不凡，我和冯兄都是赞不绝的。可惜我家里虽有几个闲钱，都不归我主，鸨儿要价又，纵想替她们赎也办不到，再后来，慧娘遇见有情人，不惜千金赎她来，又郑重其事迎娶了她，我一直替她快，没想到连眄也赎了，只是怎么又家了呢？”

王妈妈见他翻，赶忙敛衽万福，笑嘻嘻向若茗：“小别见怪，我们行院人家，说话没轻没重，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您向余老爷说一声，王妈妈老糊涂了。叫他千万别往心里去，别怪罪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