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看看院门上悬着的匾额，见写着“邀云伴月”四个字，不像是青楼的吻，但更不像观的名字。一个姑怎会在青楼附近没？又是如此豪气大胆？他一时摸不清脑，只得向若茗：“天不早了，你还没吃饭，改天再来拜访吧？”

端卿见她如此胡闹，忍不住轻轻扯着她的衣袖，促：“快走，有什么好看的…”

端卿见姑说走便走，心内也有些懊悔，原来只说门在外需谨慎，不好随便陌生人的院，何况又是在青楼附近，谁知她如此快，说走便走，看来本无心引逗自己门，都是自己多虑了。

若茗抿嘴一笑：“不错，那我先谢过了！”

那姑闻言微微一笑：“两位若是有事，贫不敢留，请自便。”

么？我竟不认得。”

若茗正是跃跃试，见他婉拒，只得怏怏：“他不肯去，我也不去了。”

端卿此时也在偷打量这姑。只见她清如，娥眉婉转，清清素素一张芙蓉面，虽未施半脂粉，犹然红齿白，俏丽洒脱如绿波中一朵红莲。尤其奇异的是，虽然貌如画，却并无俗艳之，眉目中反倒隐隐透一英气，想是眸极为清亮有神的缘故。

姑又是微微一笑：“罢了，今日既不得门倾谈，想是缘分未到，他日若能重逢，贫自然将姓名告知小。”说完轻轻盈盈走了回去，转瞬便消失在影中间。

若茗只觉怅然若失，忍不住嗔怪：“哥哥，你也太过小心了，这么样神仙似的一个，居然当面错过，真是没福啊。”

只好笑了笑，对若茗：“是我错了，扰了妹妹地雅兴。这样，我先请妹妹品尝苏州的小吃，权作赔罪，然后明天再陪妹妹来此拜访，可好？”

若茗见她说话俏丽有味，又极其大方，忍不住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虽然是姑装束，却不是常见的灰袍，而是玉黑灰白四丝缎拼地田装，拦腰一条白绫汗巾，足下是灰丝缎的无忧履，一尘不染，手中又拿着一个玉柄麈尾，越发超逸绝俗。

端卿顿时红了脸。了一个揖，低声：“不敢打搅，我们这就走，多谢姑娘意。”

姑微微一笑，：“刚才姑娘说不认识那丛，那乃是云南名品茶，唤作儿媚，此地唯有我这院里有一株，很多人都不识得。姑娘若是喜，可以来品赏一番。”

若茗满心里想去瞧瞧，却见端卿无心停留，只得顺着他的气答：“那我改日再来吧。未敢请教号？”

话音未落，只见院内荫中闪一个姑，轻盈走至跟前。朗声：“两位在外议论了多时。敢是有什么见教吗？若不嫌下鄙陋，请来饮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