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让座,那周昌倒也大大方方的在他对面坐下了,继续道:“要说起来,这个萧挺可真是敏感之极地人物,咱们同扬州上官大人那边商定了地,让扬州转运过来的江南赋税一日日往后推,以便日后找借口掌控江南地税赋,这第一回,就迟到了七日,对此,朝中虽然有人议论,但是有来济大人在,再加上上官大人素日在朝中的声望,所以倒也没有起什么波澜,想那许敬宗武三思,还有李敬业等人,虽然身居高位,却都是不懂得财赋这一块儿地,所以,他们除了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之外,只怕闻不出什么味道来,但是这个萧挺…也不知是否有人在他背后为他出谋划策,他却很快就明白了咱们的目的!”
“虽然到现在为止,小臣还想不明白他为何不选择把这件事向皇后娘娘。还有李敬业等人点透,而选择了自己单枪匹马的站出来做这么一件事,上这么一道奏折。但是小臣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么做,确实没有第二种可能,就是为了掌握住财政!”
这一番话听得太子李弘眉头紧蹙的同时也不由得连连点头。
这时,那周昌又道:“以小臣看,那萧挺虽然也不简单。但他毕竟年轻,又不曾在户部等地方学习过这些事情。所以,他这个主意定然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要么就是他背后有人指点,要么。干脆这件事就是有人授意他去做地!”
“授意?”李弘紧蹙着眉头,苦思不解,旋即却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周昌道:“你是说…这是母后她…”
周昌微微点头,李弘一**坐下,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早上上朝的时候,我冷不丁地看了母后一眼。当时就觉得。她看奏折时候的那个表情…不对呀!不对,不对。很不对,当时…当时她似乎是微微的笑着的!吃惊么。倒是也有,但更多的却是笑!我看的再没有错,就是这样!”
那周昌闻言淡淡点头,眼中似有星光闪动,旋即他却又一笑,道:“虽然如此,殿下还是不必担心…”
“此话怎讲?”李弘不解地问道。在他想来,既然这件事是母后主导地了,那自己岂不是又要坐看那萧挺成大功,将来还要吃他的瘪?
反正在母后手底下,自己还从来没赢过!
那周昌闻言微笑,道:“不管这件事是萧挺自作主张,还是由皇后娘娘授意地,总之他要做这件事,等着看哈哈笑的,可不只是咱们!”
“哦?”李弘也是个眉眼挑通的,闻言当即品出了一丝味道来。
那周昌继续道:“这些日子以来,据小臣的观察,觉得皇后娘娘门下那几位大人,他们内部,可是不怎么和气呀!”
“别地先不收,单是小臣瞧着,就觉得那武三思刘之,还有许敬宗等人,跟那个萧挺可都有些不怎么对付,这其中许敬宗还好说,尤其是那个武三思,小臣看他们虽然表面上和气一团,其实背地里,那位武三思大人倒好象视萧挺为眼中钉肉中刺,随时都想要除之而后快似的!这样一来,不管是萧挺,还是皇后娘娘,他们要做这件事,首先要面对的,倒不是咱们这边,而是来自他们内部的一些纷争了!”再有,那李敬业虽然跟萧挺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但英国公李却是个老狐狸呀,这种事情,他虽然不会反对,但肯定会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他的孙子,所以,这萧挺要做这件事,马上就变成了孤单一人!如此一来,他纵是有皇后娘娘在背后做支撑,殿下您又何惧之有啊?”
“说白了,您且安心看戏就是!而且,等什么时候那萧挺自己露了破绽出来,您倒也不妨出手再往下推他一把,让他死得更难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