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地嚎啕起来。那哭声里的辛酸竟是听得萧挺都忍不住为之黯然,长那么大,除了得知父亲死讯地那天晚上母亲的哭泣,他还从未听过如此伤心地哭泣。
这个时侯推开皇后娘娘自然是不妥当的紧,只听这哭声便知道,她这指不定是憋了多少年的委屈呢。眼下正好借着这起子事儿发出来罢了,不然以她这样刚强的性子,岂会哭得如此伤
但是不推开呢,两人之间君臣有别男女有别就不用说了,关键她还是自己的丈母娘,是太平地亲生母亲呀,这丈母娘跟个小女孩儿似地抱着自己这个女婿哭个不停,这算个什么事儿嘛!
推开?不推开?
萧挺在脑子里思想斗争了才刚一会儿,便不由颓然地放弃了。想推也不敢推呀,眼下地皇后娘娘正是心绪不稳的时候,自己要是贸贸然地把她推开反而得罪了她怎么办?
当下他不由得心想。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当母亲的遇到难解的事儿了要发泄发泄哭一下,自己这个做半子的便是充一下枕头又如何?
反正这明堂里就只有自己两个,太监宫女们都已经被远远地打发开了,她哭完了哭痛快了自会松开,到时又有谁会知道!
当下心里这么一想,他顿时的便轻松了些,干脆便什么都不说,任凭皇后娘娘紧紧地搂着自己痛哭起来。只是两手没着没落地,极不好借机把住丈母娘的腰,因为那会被认为是吃人家豆腐,又不好干垂着,因为那看上去简直就成了根木头桩子,当下便混没个放处,最后只好尴尬地背在身后。
只是他这一背手,胸腹处却不可避免地要前探,他本就穿的是常服。单薄地紧,而皇后娘娘虽然穿的是正装礼服,但毕竟也是夏装,因此也并无多少厚度,尤其这个时侯,萧挺已经收拢起心思,当下便顿时感觉到了自己胸前正顶着两团软软腻腻的肉团。
他顿时尴尬地咳嗽一声,下意识的便弓起了腰,幸而皇后娘娘正自哭得伤心。对此倒好像是并没有察觉似的。
不过。保持这个姿势却是累得紧,尤其皇后娘娘这好一通大哭可是足足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才渐渐地缓了下来。而等到她好不容易停下来,又过了一会子松开了萧挺的脖子的时候,萧挺的腰早就已经酸得撑不住了。
而且还不惟如此,此时他地半边肩膀更是早就已经被皇后娘娘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给弄得湿透了!
但越是这个时侯,却正正的就越是能看出人与人的不同了。
当下萧挺见皇后娘娘犹自梨花带雨啜泣不已,便伸手从袖中抽出手帕子来…寻常男子日常出门自然不会想起带着这个,但萧挺却偏偏的有这么一个好习惯,要说起来,这个习惯竟还是跟太平的关系亲昵了起来之后才被她给惯起来的呢,不想当下正好拿来孝敬丈母娘,这也算是有来有去…递了过去“娘娘,您节哀!”
皇后娘娘武氏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把手帕子接了过去,擦起脸上泪痕来。
当下萧挺见看她哭过这一出之后,似乎情绪稍稍的稳定了些,当下却也顾不得腰酸,只拣重要的问题继续问,竟是提也不提刚才那丈母娘抱着女婿地脖子哭个不停的事儿“娘娘,既然蒙您看重将这事只告诉了臣自己,那臣自然就要问个清楚明白,才好,才好…为娘娘您出谋划策,那个,皇上他,是怎么…”
皇后娘娘虽然犹自啜泣不停,但是经过这一番发泄,心里倒也确实的安定了不少,她心里正自暗暗对于自己抱住萧挺大哭的事儿觉得有些赧然呢,却听萧挺并不提这件事,当下不由得心里便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活泛起来…“他倒还真的是挺会疼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