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宇翰心里记恨不已,这个样子却不得不摆出来。面子上,他欠了老爸一个人情。再说,如今柳晋才正经是地委委员了,孟宇翰反倒成了名义上的下级,该做地表面功夫还得做足。
孟局长听说我和老妈都睡在医院走廊上,当即叫来人民医院的院长,板起脸来教训了一通,说他们太没有“阶级感情”让他们立即妥善安排。
局长大人了脾气,院长焉敢怠慢?当即做出妥善安排将小青姐隔壁那间特护病房腾了出来,让我和七伯七娘住了进去。
尽管我很不愿意打针,在老妈和孟局长地坚持下,还是乖乖吊起了盐水。为了让老妈安心,挨这一针也算是值得的吧?
五伯和七舅诸事缠身,先回了柳家山。梁国强、陈立有等人下午也返回了向阳县,唯独江友信留了下来。如今他和我家地关系,毕竟不同。估计等大姐一毕业,他俩的婚事就得办了。郎舅至亲,他要留下来多陪我一会,也是理所当然。
程新建走的时候,我吩咐他带话给黑子,叫他们谁都不必过来,安安静静在向阳县呆着就好现在已经够乱的了,就没有必要再来添乱啦!
至于梁巧,更加要坚决瞒住,不得走漏风声。
小青姐尚在昏迷,严菲寸步不离,再加上梁巧赶过来的话,还让不让人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待小青姐顺利脱离险境,苏醒过来!
谁知本衙内虽有心安静,奈何别人就是不肯。
晚上时分,我输完液,吃过晚饭不久,好劝歹劝将老妈和严菲都哄了回去,起身来到小青姐的病房外,凑在玻璃上往里瞅。
这都快过去一天一夜了,小青姐怎还不醒来?
“柳俊同学…”
是杨双清的声音。
我扭头瞥他一眼,淡淡道:“杨队长,又有什么事?”
杨双清一个人来的,也没穿制服,穿着便装,一改日间板着死人脸的做派,满脸堆笑。奈何本衙内四十岁人生阅历,一眼就看出这笑容下面藏着玄机。
,这混蛋肯定没安好心!
杨双清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压低声音道:“柳俊同学,我们去隔壁说话好不?”
我点点头。
且看你小子有什么屁放!
七伯七娘见有人进来,慌忙起身。
“这几位是…”
杨双清有些诧异。
“我七伯七娘,小青姐的父母。这位江友信,是我的…姐夫…”
江友信怔了一下,脸有些红,却也并不否认,冲杨双清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我要说的也与两位老人家有关。”
我心里顿时又加了几分警惕:“杨队长,有话直说吧!”
“是这样的…”
杨双清搓着手,似乎不大好措辞。
“…宁爱兵那边,他们承认不该和你们起冲突,愿意赔偿所有医疗费和必要的营养费,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