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笑着喝一茶，表情很满意。

因为是商讨，老爸并非一味的只听不说，亦不时话，提醒他们注意一些疏忽的问题。

“从的答卷上看，好似对你那个‘大销售’的理论理解得最透彻的就是他。比胡家辉还一些。”

“人品差就差吧。不全盘，不资金，单销售，勉也用得…嗯，要用胡叔叔，好似也就要用他呢。”

“有。就叫向县五峰酒厂，酒的牌叫五峰老酒。”

咱爷俩在我的小房间内窃窃私语，老妈来过两次，一次是给我们送来一大盘煮生，另一次是给老爸续茶。见父两个聊得火朝天，心下也自喜。

上位者的用人之术，老爸也揣一些心得了。

“嗯，你说。”

要换了其他人家，十岁的孩见到父亲，多数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哪能如这两爷崽般亲密无间？

三个人都是一怔，这个他们倒是没有想到。

“酒瓶要改成四方形状的，要得比较厚实，另外，要加一个外包装盒…”

五峰山是向县有名的一风景，山林密，据说解放前闹过土匪。这个苞谷酒，原本就是五峰山的山民用苞谷自酿的酒，烈得很，后劲甚大。“五峰老酒”果然颇有豪气！一听就知是大老爷们喝的。

老爸边说边拿起笔，在办公用笺上信手描绘一幅图案。老爸是技师，机械制图颇为通，虽说酒瓶画得不是很细，大致韵味不差。

我又是一阵诧异。倒真瞧不，这个卑鄙小人，还有这等光。在几乎僵化了的计划经济框架内，能想到“大销售”的人，确乎要有几分本事。看来但凡小人，智商都不低呢。

“爸，大致的方向，先咱们已经谈过了。还有一些细节问题，倒是可以给他们提个醒…”

老爸嘿嘿一笑，还是不吭声。

此番整合县酒厂，必定要得罪一大帮人，都是些既得利益者。若胡家辉与老爸素昧平生，还则罢了，正因为他与老爸私甚笃，启用他去酒厂掌舵，不可避免要授人实，借机攻讦老爸任人唯亲。将徐国伟也一并扒拉过去，不说可以尽天下之，起码也是一个很有效的挡箭牌。当然前提是这人确实可用。

“那，酒厂的名字和苞谷酒的牌都确定了没有？”

我哈哈一笑。

我叹了气说。

“如此说来，这家伙还当真可用？就是人品太差！”

胡家辉很客气地。私归私，如今是在办公室，便有了上下之别。

“请柳主任指。”

总的思路自然是胡家辉来谈，其后徐国伟谈了销售方面的构想，周良生本就是酒厂的生产调度，对酒厂的生产理非常熟悉，主要谈了人员重新组合方面的问题。

次日老爸在办公室召集胡家辉、周良生与徐国伟三人商讨县酒厂今后得发展思路。虽然尚未正式任命，大伙也知酒厂易帅只是迟早的事情，基本的调已经定下来了。

胡家辉全盘，周良生生产，徐国伟销售，酒厂新的领导班，就算是搭建起来了。

我收起诧异，仔细想了想，问：“这个徐国伟，有何能耐？”

“家辉同志，我看牌确定下来了，首先五峰老酒的包装就要改。现在的包装太土气了。”

徐某人经过上回的撤职，怕也会安分守已一段时日。若到时旧病复发，再次拿下便是。

这个名字是要得。

这自然是师法后世白酒类包装的故技。那啤酒瓶形状的白酒包装，确实是太土气了。白酒要上得台盘，包装非常重要。老爸信手绘的这个四方图案，沉厚重，大气磅礴，与“五峰老酒”的牌正好相得益彰。轻轻一个改动，档次就大不一样了。三人一见，自然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