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们赖账？你睛瞎了，这不是钱是什么？笑话，我们会赖账！我们本来吃饭吃得好好的，这几个家伙就冲来打人，耍氓调戏妇女，你们说是不是啊？”

“住手！”

方奎立即指着桌上一大摞钱，神气活现地。这小，不枉了他老是检察长，串供的本事不错。其他几个得了，上也跟着起哄。一咬定是饭店的厨师耍氓。

程新建本来和徐经理关系还不错，要不也不会徐经理一个电话就颠颠跑过来。不成想这小竟然玩的，叫自己去抓严玉成的儿，摆明就是想害死自己。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无论从前有多少情，那都是一笔勾销，不剩下一星半的了。

徐国昌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扭去看杨长。却只见杨长已折返回包厢里面去了。

“哎哎，程队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服务员见经理和徐局长都面了，杨长也站在一旁，顿时胆大了起来，叫。

我从椅上一跃而下，笑嘻嘻地：“徐局长，你要是觉得人民饭店的人冤枉，那你可以去公安局帮他们作证啊。”

“徐局长，不好意思啊，既然现在有人报案，我们就得理。徐经理，走吧！”

方奎几人哄笑起来，连声附和。这帮小，平日里没事还要去欺负人呢，今日被人家摆一，憋屈得厉害。如今占到了理，岂肯善罢休？

方奎见机快，上叫嚷起来。倒也并非完全的草包。

几名联防队员如狼似虎般冲来，当场扭住了两名厨师。

徐国昌急了。徐经理是照他吩咐行事的，这要被整局里去，也太对不住人了。

“好啊，你们不但打人，还耍氓，这还了得？你们到底是人民饭店还是人民黑店呐？”

“你们这是什么？为啥胡抓人？”

在这位向县曾经的风云人面前，程新建倒也不敢托大，连忙放开了手。

我扬声对门外叫。

徐国昌这才想起，就是这小孩来了之后，一切才突然逆转的，顿时死死盯住我，犹如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你…你怎么能单凭一面之词，就说饭店的工作人员耍氓？”

“哦，徐局长，你好。”

照说，要不是牵扯到严明，我才懒得理会他们的死活。说不定还要在程新建跟前烧烧火，好好整治一下这些混。

“明明是你们赖账在先，怎么这么冤枉好人？”

徐国昌皱着眉走包厢。

“切，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有人报案，我们这是执行公务。”

“对！徐经理，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程新建反应快的，一伸手就抓住了徐经理的腕。

“什么叫胡抓人？我们现在报案，人民饭店的工作人员耍氓，殴打客人。我们都是受害者！”

一直躲在门外的徐经理终于躲不住了，站了来。

“对对，他们就是人民黑店！”

我对方奎使个。

我微微一笑，说：“程队长，这位好像是人民饭店的徐经理，他们饭店的工作人员耍氓，殴打客人，他也有责任吧？”

要搁王本清在位的时候，自然是徐国昌说一就一，说二就二，哪有程新建说话的份？如今情势大不相同，后就杵着严明和柳俊两个衙内呢，孰轻孰重，程新建掂量得可清楚。更别说方奎这一小，背景也非同一般。徐国昌一个过气的副局长，程新建自然不会过分怵他。

“程队长，现在有人报案，人民饭店的工作人员耍氓，殴打客人，你们公安局的同志看着理吧。”

程新建将脸一板，说：“徐局长，真相如何，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秉公理。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地区组织的副长，再笨也有官场常识，哪会真掺和那么？你把事情漂亮了，他帮你去上传传话，散播风言风语啥的，勉可以。叫他赤膊上阵纠缠到县里的事务里去，直接和现任县委书记打擂台，那还是省省吧，你老徐脑了，人家可不奉陪。

我不由大乐。

程新建早憋得难受，应声门，手一挥，喝：“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