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摆摆手：“别这么说，你当初也是事有因，情有可原嘛。公安局的同志也是依法理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啊。”

关于一九七九年那场南线战争，后世有许多详细描述的文章，我拜读过不少。拿来和梁经纬述的情况验证，发现基本上还是对得上号。只不过书本上的描述，自然远不如当事人临其境的受来得真切。梁经纬话语不多，基本上没有什么修饰和文彩可言，只是那场战斗实在太过激烈，纵算平铺直叙，也是险象环生，足够彩。连在里间复习功课的大二三还有免费“家教师”江友信都走到客厅来旁听。

梁国成不善言辞，伸手睛，哽咽着说不话。

“哎呀，都快十一啦，妈，赶饭吧，我饿死啦。”

梁经纬很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柳主任，您太过奖了，我一个晚辈的，可担当不起。”

“小梁啊，刚从前线下来？给我说说战况吧，仗打得如何？呵呵，不违反队的保密纪律吧？”

老爸平时不收礼，不是自家亲戚，也不留饭。这次主动挽留，自然是看在梁经纬战斗英雄的份上。

“谢谢柳主任，我不烟。”

唉，男人的战争情结啊！

一场战斗经历讲下来，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当听到战斗结束后，梁经纬以击毙敌人十七名，摧毁明暗火力六个的骄人战绩荣立特等功，并且被军区授予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时，老爸禁不住鼓起掌来。

“阿姨，这就不麻烦了，我们还要赶车回去呢。”

梁经纬叙述虽然平淡了些，细节却代得很清楚。比如说起他的副连长，战斗行到第三天的时候，躲在一块大石后侦查敌情，脑袋刚探来，就挨了一冷枪。还好着过去，差一没击中。

听到这里，坐在我旁的梁巧不禁抓住了我的手。

梁巧有些着急：“阿姨，你就让我来

梁经纬当即说起自卫反击战的一些情况。

梁经纬连忙摆手。

梁巧乖巧地起，跟着老妈了厨房，细声细气地：“阿姨，我来煮饭吧。你歇一会。”

老爸兴致颇，又对梁国成说：“老梁，你教育了这么一个好儿，也很值得骄傲啊。”

其他人都不懂得有何糟糕，梁经纬，：“是啊，副连长太大意了，人家的狙击手早在那等着呢。结果这次没躲过去…”

听他说起自己担任了主攻连的突击排长，老爸里顿时些许羡慕的神情。说老爸以前也是队的佼佼者，未能上过战场，一辈都引为遗憾。

“去，小孩家，讲话一不注意，什么死啊活的？”老妈笑骂：“好好，你们坐，我先去饭，中午都在家里吃啊。”

上揩了揩，这才接过香烟。

“糟糕！”

老爸和我同时叫声来。

说到这里，梁经纬有些伤。听他话中之意，副连长是他以前的老排长，对他着实不错。

老妈笑：“你是客人，哪有要客人煮饭的理。”

梁经纬忙起讲客气。

“来的都是客，吃个饭有什么要？坐下坐下，继续聊。”

梁国成圈就红了，站起来朝老爸鞠了一躬，颤声：“柳主任，我家经纬能有今天，能立下这个功，全都是搭帮你啊！你就是我老梁家的大恩人！”

“柳主任是我们军的老前辈，又是领导，向您汇报是应该的，不违反保密纪律…”

如各位所知，我最见不得这个，连忙来科打诨。

“好啊，梁经纬同志，打得好啊！疆场效命，为国立功，打了国威军威，你不愧是真正的英雄啊！我代表向县的父老乡亲向你致敬！”

“大约过了几分钟，副连长又从原伸脑袋去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