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没心思去理会他们怪异的目光，而是被唐海天报的数据震惊了。粮产量和油品产量下降，那还是大面上的数字，没有直观的受。而后一组收和欠款的数据就太直观了。均现金收不到五十元，每四个人计算，人均现金收只有十二三元，记得五伯跟我说，柳家山大队是人均现金收十五块六，应该是于全县平均值的，而人均欠款近三十元。这就是说，整个向县已经资不抵债。全县人民辛苦劳作一年，所得竟然是负数。

“小俊，别说。”

上辈中毕业后就基本离开了向县在外闯，大学时寒暑假还回来住两三个月，打工之后，每年在向县呆的日，没有细算，大概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吧。但向县始终是我的故乡，是我心灵最后的港湾。我自然是希望她能富起来的。

继续与老爸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

现在听了唐海天的数据，才察觉这是个残酷的幻觉。一则向镇是全县的政治经济中心，全县一半以上吃皇粮的工作人员集中在这里，其生活平绝非普通乡镇能够比拟。二则我拥有穿越者的先知先觉和电工维修的技术，钻了系的空，属于“先富起来”的人。以我下的财富，绝对堪称向县的大“富豪”离真正的普通社员过的生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哪里能会全年现金收十二三元的苦楚？

突然之间，我理解了老爸为什么能和唐海天理好关系了。这位唐副主任和严玉成一样，上淌着忧国忧民的血，与老爸正是同中人。

想到这里，我不觉有了几分激动。

“这样下去，整个向县都要破产了…”

唐海天说：“岂止是太低，简直就是难以为继了。每个劳动日只值三四钱，每平均现金收不到五十元，超支欠款的数达到近两千…你知吗，晋才，去年全县欠国家贷款一千三百多万元，人均欠款近三十元呢…”

唐海

唐海天、老爸老妈六只睛一齐盯住了我。

“既然看到了问题，就得想办法解决。”

老妈连忙喝止，又警惕地看了唐海天一。理论上说，这个人该是老爸的政敌，谁知他会不会将这话传去？更不知他会怎样传去。若是我在其他场合说这话，或许还不要。然而在家里当着老爸的面说来，给人家传去的话，就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别有用心的家伙一定会将矛引向老爸。

利民维修这些日生意兴隆，貌似人民生活平的，家用电的消费要求旺盛，让我产生了幻觉，觉得上辈对于这个时期的记忆了偏差。觉上生活还过得去，比较起后世来，是简单了些，也不是特别的缺衣少。

“如果将向县比喻成一个大工厂，我们确实已经破产了…解放了快三十年，我们的社员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尚未解决，我们这些领导，问心有愧啊…”老爸默默。

心里装着老百姓的党员，终究是会走到一块来的。排名先后，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我从不怀疑严玉成和老爸的党与人品，觉得向县在他们两位的领导之下，必定能起一个大的变化。如今再加上唐海天，向县的社员群众有盼了。

唐海天长长叹息一声。

“资不抵债！”

我边想边摇。

老爸：“是啊，社员收太低了。”

“弟妹，小俊说得对啊。”

既然有幸穿越一回，在这件事上，总归要尽自己的力量。

老爸虽然是农村，但参加工作多年，对农村的情况谈不上熟悉，只是随声附和。

所谓以类聚，人以群分。

老爸尚未回过神来，我已经脱而。

“那依你说，该当如何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