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哥,七哥,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这些鱼你们都拿回去吧。县里不允许呢。”
“小俊,今晚跟妈一起睡吧。”
“不用了,我们就是来看看晋才。搭帮你和严主任,我们柳家山大队今年吃饱了鱼,有两千五六百斤呢。听说你和严主任为这个事情受了分?”
唉,这个听不得谢话的
病不知
这辈
能不能改!
五伯一瞪,生气了。
揭过了这层,到哪里上班还不是一样?
老妈一迭声地说。
“五哥,这些事情说不清楚的。”
我又惊又喜:“小舅,你们怎么来了?”
“这又不是公家的,是我们十几家兄弟亲戚从自己分的鱼里面拿来的,哪个说不能收?自家的东西,
送谁就送谁,县里怎么啦?”
“是呢,这县里也得太宽了吧?上次小俊救了小青的命呢…”
我心理年龄四十岁,这个却是万难奉命。和大睡一个床已经相当别扭了。
老爸其实是极豁达的,想想是这个理,哈哈一笑,也就不再多说。
老爸老妈也是满脸惊讶。
“晋才,群众的睛是雪亮的,我们都知
你和严主任
得对。我们支持你呢…”
我又是一阵发麻,慌忙
嘴:“七伯,这个事情不要说了。”
“妈,你也累了,早休息吧。大
,我们回去睡觉去。”
老妈恨恨地说了一句。
五伯已经五十好几,担任柳家山的支书好多年了。
五伯一贯看重老爸这个最小的族房兄弟,老爸担任公社副主任,他很是兴了一阵。柳家山终于
了一个可以在公社话事的领导
,他觉得脸上有光呢。公社提
“稻田养鱼”所有大队
之中他最积极,亲自选择地势好,引
方便的
田,亲自挑选鱼苗,亲自担任巡逻队员,几乎想将所有事情都一个人包揽起来,为的也是给这个兄弟争
气。“稻田养鱼”大获丰收,家家
鱼香四溢,自是人人
称赞,五伯也极其
兴。未曾想县里一个文件下来,严主任和晋才都为此受
分,五伯就想不通了。
“这个王本清,看他嚣张到什么时候!”
“华,快倒茶!”
刚一推开门,突然看到门黑鸦鸦的站了好些人,我吓了一
,仔细一看,挑
的那个是小舅,还有七伯,七伯母,小青
,其他几个也都是柳家山的熟人朋友。
“五哥,你也是老党员了,党龄比我还长得多,要相信组织呢。”
“什么话?”
“我们来送鱼的,夫在不?”
公社的单宿舍本就不宽敞,一下
涌
这许多人,一时间挤得几乎转不开
。
“这么多鱼?啊呀,五哥,七哥,成胜,你们这是
什么?”
我不由大是叹。老爸自己可不知有多委屈,这时又耐下
起五伯的工作来了。那会
的党员,组织纪律
就是
。
真理,到底还是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的啊!
一共来了**个人,其中包括柳家山大队的支书,也就是我的五伯柳晋文和大队长阮成胜。七伯挑了满满两桶鱼,都是炕了的,怕不有二三十斤。
“晋才,这个田养鱼,增加集
和社员的收
,是个好事情啊,群众都拥护呢。怎么县里偏偏不许呢?还说什么‘投机倒把’,又是什么‘唯生产力论’,‘资产阶级思想’,县里领导也不下来了解一下,胡说八
呢,这不是…”
老爸睛就有
红。
“我一个农民,贫下中农,我怕什么…好好好,我不说了,怕影响你们呢…”
老爸一脸苦笑。
“五哥,不要说。”
“这都怎么搞的呢?我们农民多吃两条鱼,这县里领导怎么就看不惯了呢?”
老爸犯的这个所谓的错误,总不至于开除公职那么严重。
“在呢…爸,妈,小舅和七伯他们送鱼来了…快,屋里坐吧…”
我一阵发麻,连连摇
:“不呢,我要和大
睡。”
“成林你们怎么来了…啊呀,五哥也来了…快屋坐…大家都
屋坐吧…”
老妈连忙阻止。
生教我,县城哪个教师能胜过他的平?
见老妈不再生气,我识趣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