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整个大队一起搞,收成也归集所有。”
“割资本主义尾,你…你又是听谁说的?”
老爸不防有诈,随给我解释,一
瞥见我满脸狡诘之
,顿时就明白了,笑骂
:“崽哎,还跟爸爸玩心
啊?想到什么你就说。”
“公家搞?”
我愣住了:“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
“倒是不抵。嘿嘿,主任,政策你比我了解得多啊…我是在想,这其他公社都没这么搞,就我们红旗公社搞,合不合适?”
我的牙又有的。
严主任既然将我正经当盘菜,我也就当仁不让了。
“小俊,你刚刚说什么?”
“有呢有呢,主任放心,买鱼苗的钱还是不愁的。”
严主任大笑起来:“哈哈,差忘了,你有一位很了不起的先生呢。晋才,这倒是我们少见多怪了。人家小俊如今可是博学鸿儒啊,书读得多呢。”
“伯伯,柳家山养了鱼,其他大队要不要养?”
严主任办事雷厉风行,说:“晋才,你叫人把支书、大队长都找来,咱们这就商量个办法
来。别误了节气。”
“没有啊,伯伯,我就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问我爸呢。”
见他们商议怎么放养,怎么防止鱼儿逃跑等等,都条条是,我也跟着
兴。看来到收割季节,不但有香
的新米饭吃,还有香
的煎鱼吃了。
“割资本主义尾是割私人的尾
,不是割公家的吧?”
“好一个小心无大错!你这不是又在拐着弯提醒我吧?”
“嗨,这孩,怎么说话呢?伯伯是那
人吗?在你
里,伯伯那么没担当?
了问题怪在你小孩
家
上?”
小舅自告奋勇,飞跑门去了。
老爸搞行政工作毕竟时日尚短,心里不托底。
不一刻,支书记柳晋文和大队长阮成胜先后赶到,自有一番寒暄。
“当然要养。整个红旗公社都养起来。”
严主任微微蹙眉。
“那…要是万一养不活怎么办?鱼儿生病怎么办?到时你可不能怪我。”
严太爷不愧是严太爷啊,夸奖之余还不忘戏谑小辈一把。
屋落座,外婆奉上清茶,严主任喝了两
,就迫不及待地说
:“晋才,小俊这个主意当真可行,咱们商量商量,看怎么铺开来…”
我望严主任,不说话。
我笑笑,给他来个默认。
严主任也望着我,里大有鼓励之
。
呵呵,养个鱼也成政治任务了。
严主任大手一挥,笑:“嗨,小俊那意思是说,割资本主义尾
是针对个人,不是针对集
。稻田养鱼,咱们可以公家来搞。”
“夫你坐,我去叫…”
严主任将稻田养鱼的想法一说,支书和大队长听说有这等好事,自然没答应,一齐向两位主任拍
脯保证完成任务。
“买鱼苗的钱有吧?”
“摸着石过河,就是不知
河里
浅…”
“少扯淡。你那小心
瞒得过我?”
每次见到我,都能给他意料不到的惊喜。两位主任当然尚不至于将我当成可以坐而论的朋友,这个“小天才”的定位,却是跑不掉的了。
的椽
先烂。这个
理他很明白的。
严主任吩咐着两位下属,一瞥见我狂吞
的馋嘴模样,不由心中一动。
老爸是柳家山人,自然没意见。
“鬼机灵…哈哈,小心无大错…嗯…”严主任笑声渐渐止歇。
老爸挠挠,笑
:“那你说说,什么私人公家的?”
“那…收成之后,上缴公社多少,大队自己留下多少?”
“那好,咱就摸着石过河。每个大队,先放个十亩二十亩鱼苗,要是成功了,再大力推广。”瞥我一
,笑
:“到时候伯伯当真给你发奖金!”
唉…真是没息啊,就知
吃
!
我挠挠,嘻笑
:“我这叫丑话说在前
,小心无大错。”
严主任笑眯眯地给外婆打招呼。“托你的福,好呢好呢,快屋坐…”
“可行是可行,但是会不会和上面的政策…”
“上缴?公社没有投,就不用上缴,全归大队所有。只要
够今年的公粮就行了。”
我眉一皱,突然问
:“爸爸,摸着石
过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了
,装
很了不起的样
,得意洋洋地
:“周伯伯说的。周伯伯可了不起啦,什么都知
。还有啊,很多东西,书上都写得有的。”
讨厌,每次说话都要拐弯抹角,残杀鄙人不少脑细胞。看来得给大伙来狠的,将他们的惊讶诧异通通都堵回去。
由一个七岁小孩嘴里说“割资本主义尾
”所有人的嘴
都张得老大,一时忘记了回答。
“谢谢伯伯,到时你请我吃。”
“不是,你刚刚说…对了,你说摸着石过河,什么意思?”
严主任:“发展生产,增加社员的收
,和上面政策不抵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