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向云衡告退缓缓走向内堂起初还走得稳当等到了内堂终于忍不住起抖来直奔向自己的卧室颤声：“公主…公主…”

瑞香安静地听着之后良久才轻飘飘地答了一声“嗯”便不再说话。

“他还说明朝驿使瑶闻遗歌…”柳娘竟然忍不住落泪“公主他竟是记得的您这么多年的苦楚这里的人都不记得你了从来没有人想起当年那个远嫁藏仪不能回家的公主从来没有人记得明瑶长公主是为了谁牺牲为了谁受苦但是他是记得的！”

“那我明日就差人将那件衫和要绣的样送来。”瑞香说着起“云伯伯瑞香叨扰了这就告辞了。”

“王爷抬柳娘自然不敢推辞。”柳娘顺目。

“柳絮。”那女的声音隐隐抖“柳絮…”

“公主王爷看起来是比平常人弱似乎有些先天不足。”柳娘哽咽着说“但是他又聪明又温和对下人也没一架。公主你实在该去亲自看看他。”

柳眉一愣微微窘迫半晌才：“我是想若她真是明瑶长公主便是王爷的皇姑姑实在没有长辈跪晚辈的规矩。长辈跪晚辈那是要折寿的啊。”

“我仔细看过了她没易容。”听风嘴“脸上并没有贴上什么东西很净。”

“是么。”瑞香淡淡地应了一句转看向了车窗外轻描淡写似的说“柳眉你当时那么惊慌失措地冲上去扶住柳娘是怎么了？”

上绣的是小小的一枝寒梅枝遒劲朵明艳绣工甚是细致。便赞：“柳娘果真是秀外慧中…我的一件衫上一直想要绣东西柳娘愿意受累帮我绣上么？”

柳眉摇：“无论相貌、声音还是形都不是。长公主的绣工也不是那样…除非她易了容改了声音那幅绣帕不是她绣的。”

“公主我见到他了。”柳娘脚一倏然跪下“公主王爷他…他长得那么大了那么好看那么像…”

她房内却有一个女握着笔坐在书桌前写着些什么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躯微微颤动努力平静地：“怎…怎么？”

“王爷走好有空常来。”云衡客地说了几句将他送了门去。

“不他是好孩所以我不能害他。”女黯然却定地“有些事他不能知我也不可以让他知。我自己的罪孽已经够重够多不能再害他跟我一起背负那些沉重的罪…”

“柳絮。”那女转过来是一张清丽却带了风霜的脸。她弯腰抱住了柳娘“柳絮他是个好孩我一直知的…他是好孩…他现在怎么样当年我抱他时他还那么小那么轻我一直担心他活不了可是你说他长大了…”

直到上了车瑞香才缓缓：“柳眉真的不是明瑶长公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