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展颜笑：“是。辈分我还该叫你姨姨呢。不过你这么年轻漂亮我怕把你叫老了所以还是只叫你。”

柳眉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低声：“瑞香瑞香…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跟你无关。你那么聪明可也并非万能。留不住的人留不住的事不用那么执着…”

柳眉笑：“叫好显得我多年轻——去我才二十八岁呢。”

柳眉只觉得眶一赶忍住泪继续低低应：“嗯。”“柳眉你不要叫我王爷叫我瑞香好不好？”瑞香絮絮叨叨地说“母妃说我生时明明是下着大雪园里的却全都开了其中有些香在冰天雪地里也毫不失香气袭人妙得。那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奇景因此我才叫瑞香瑞香可是个又好听又吉祥的名字呢可是自从母妃去世了阿翎跟我生气父皇也难得见我莫岚总是没定不会一直陪我会叫我瑞香的人越来越少了。很可惜…对不对…”

年轻人总喜立下什么誓言下定什么决心以为那些都是定不移的永不改变。便如当年的颖王与明瑶长公主…

“你…说的话跟阿翎好像。”瑞香糊地说着一沉竟是睡了过去。

然而也只是因为太过年轻没有见识过日后的艰难才会轻易地承诺。

瑞香笑了微微闭有些依恋地靠着她轻声说：“柳眉我母妃说过我刚生不久皇姑姑就要嫁去藏仪了。她跟母妃一直情很好临走还抱过我。”

瑞香低低垂下了帘看着柳眉住自己的手：柳眉不似旁人很多事她都了解她知明瑶长公主逃藏仪这事可能引起的风波会有多大也知藏仪的犯哪怕只是有一丁的可能若是真的跟当年的西方军或者颖王有任何勾结甚至只是与云府有任何牵连于夹中的自己可能会面对怎样左右为难的情况。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模糊。

亲非故毕竟是你皇姑姑那一辈的人便这么倚老卖老地跟你说这几句了。”

柳眉心涌上一温柔的酸楚低低应：“嗯。”“好奇怪母妃说那时我才刚生不久…可是我却好像一直记得呆在皇姑姑怀里的那觉温又舒服一直没忘记。所以我想皇姑姑是个好人。”瑞香继续低低地说着如同梦呓“无论她是为了什么逃回来无论生什么事我都想护得她周全。我的母妃已经没有了如果皇姑姑也不在了那么会那样抱我的人就全没有了。”

她的手很温带着温柔的抚一…让迷路的孩不再惶恐的安全。

柳眉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一时觉得哭笑不得。这个孩…因为比其他人都聪明些所以知得更多些…于是痛苦和顾虑也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