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瞧瞧你的本事。”

顾咏朝外看了一，确定无人，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在怀里，贴着她的脖蹭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耳语：“你又不是不知，我听到你被那些老们为难心里有多着急，恨不得以代之。也是我考虑不周，若不是我当日让你去太医院，如今也不至于受这委屈。都是我不好——”

“好！”孙大夫大声笑：“既然二位大人都应了，那我们便不必浪费时间。”说罢，伸手拍了拍，厅外上有人回应。很快的，就有人抬了两只黑布包裹的笼来，那人将布掀开，只见笼中骇然圈着两条三尺来长、黑白相间的白蛇。那蛇猛地见光受了刺激，忽然抬起蛇首，红吐，森森的毒牙，怪谲而诡异。绕是诸位大夫见多识广，猛地瞧见它们，也都齐齐地吓退了好几步。

他话一说完，众人上议论纷纷。白蛇乃剧毒，一旦咬伤无药可医，这孙大夫用此蛇试毒，莫不是自知徒弟取胜无望，索将这两个犯人一并毒死了，反而分不胜负。

孙大夫故玄虚地顿了好一会儿，才淡然：“只是诸位也知，本朝的规矩，若是死囚试药后仍侥幸未死，便可赦免其死罪。可陛下说了，这两位死囚都是罪大恶极者，不可轻易赦之，故让本官斟酌理。本官思来想去，这比试之事早已传去，自不好取消，为今之计，唯有取白蛇试毒。若是这两个犯人能在白蛇下活得命，那也是他们的造化，命不该绝。不过二位大人可就麻烦了。”

他说到此心中更添愧疚，简直快要说不下去，想了一会儿，又：“待这次比试过了，不然还是辞官吧。左右我们也不靠那俸禄，我虽说官位不，但家里还有几个庄铺，不怕养不活你。”

刘大夫中忿忿，正要发话，这厢玉珠开：“无妨，只要时间得当，便是白蛇亦可医治。”

才过了五天，钱掌柜就亲自将药材送到了府上。玉珠一一清过了，又将药材一步理。收到的生天南星成姜南星，因时日有限，只在中浸泡了三日后就将其晒切片，又拌姜，收殆尽后方才制成。全蝎和蜈蚣都重新晒，半边莲一半切片晾，一半留存作捣用。

厅里顿时哑然，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敢相信方才的话自她。张老爷与张院判对视一，目中各有思量，一旁的张胜则没那么多想法，一听说玉珠可医治白蛇毒，早已喜望外，乐不可支。

“诸位都到了。”孙大夫环顾四周，缓缓开：“昨儿我将此事上奏给陛下，陛下甚为重视，只是——”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众人齐齐地卡在嗓，只待他继续下去。

玉珠贪恋他怀中的温度，靠在他一动不动，直到听到此才缓缓抬起来朝顾咏白了一，又捶了下他的，嗔怪：“我哪里要你养活了。”

待整个太医院的人几乎全到了，孙大夫才姗姗来迟。今日他难得地一脸肃穆，端着架一步一步地踱门，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发沉沉的声响，仿佛踩在人们的心上。

刘大夫见玉珠应下，怎肯示弱，也赶上前声应：“白蛇就白蛇，只要秦大人能医治，本官自然也能医。”

顾咏听到此，心中大震。他心中所想所念的只有玉珠一人，却不知她的心中原来如此宽广。

她难得这般羞恼神情，目光转间风情无限，只看得顾咏心猿意，恨不得立吻上去。但玉珠却仿佛没看到他炙的神，低下，复靠在他，喃喃“这回的事情却是我早就料到的，师父那里想来也猜到了，不然也不会提斗医的主意来。若是我败了，不到我辞官，想来在太医院也待不下去，可若是赢了，日后太医院的各位便不会妄动，我又何必再辞官。你也知，我在太医院并不诊，所为之事不过是这本医书。若能成书，亦不枉我一番辛苦，更重要的是，于杏林界大有裨益。我虽只是个小小的大夫，没有成就千古名声的奢望，却也希望此书能救治千万黎民百姓，算是为我自己积福了。”

终于到了约定的日，玉珠早早地换了衣服。太医院里早已站满了人，刘大人竟比玉珠到得还早些，也穿着绿的鹌鹑袍，冷冷地瞧着她。

玉珠见他一脸忿忿然，倒比她还要激动，不由得忍俊不禁，笑：“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似被人问难的人是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