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传来他俩细微的说话声，隐约能听到些。

“这谁呀？刚刚还看晏婉如与他熟呢，亲戚？”

“嘿嘿，你也够黑的，一个破罐而已，倒手就翻个几倍卖去。”

哑然失笑一声，我暗自摇了摇。

一百三十五万啊！足足比市场估价了一百万元！

我觉着自己的神经已然被那些天文数字得有麻木了，只是呆呆地眨着睛，一句话也说不来。

听闻这一最终拍价后，包括我在内的大分人均倒了一冷气！

如果让他知那件磁州窑实为真品，如果让他知他和瘦个儿刚刚争得你死我活的元青罐正是他店里那件仿品拼上去的，不知胖会是个什么表情。

成百万富翁了？

与晏婉如和柳老师告了别，我迫自己不去瞎想，穿过酒店前的天停车场，往对面的公车站走去。还没过路，却碰见了路边伸手打车的胖老板和瘦个儿，虽说我俩因为罐的事情生了些芥，但脸对脸地撞到了，不打声招呼实在说不过去，毕竟，北京人是最讲面的，，笑了笑，我才与他们肩而过。

一百一十三万啊！

…

“116号的一百三十五万元…一百三十五万元一次…没有竞争者了吗…一百三十五万元…一百三十五万元两次…一百三十五万元…”拍卖师目光绕场一周，咚地一声落下了手里的小锤：“一百三十五万元三次！成，让我们恭喜116号。”

…

，摇摇，没再吱声。

退银行卡收钱包，我重重拍拍自己的脸，如梦如幻一般。

“生意不就是这样吗？再说，我也没着他买啊？”

第二天一早，报纸和新闻纷纷报导了元青罐的天价拍卖。

【PS：求推荐票！】

百万富翁？

我接到了瀚海拍卖公司打来的电话，对方告诉我元青罐的拍卖金已被竞拍得主支付，并与我大致实了一下后续结算事宜，包括修复费用和百分之十二的佣金等。

路旁车来车往，发动机的噪音许是影响了听觉，以至于他俩以为我不可能听到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那孩可没有晏婉如的力，上回不但拿了个假磁州窑糊我，还从我那儿大价钱收去了一件元青罐仿品，晏老师劝他都不听，呵呵，六万块的假玩意儿啊，死活非要买，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从北京嘉里中心饭店走来，已换成黑压压的夜空，月儿弯弯，星儿闪闪。

两天以后。

当天下午，我走和平门的工商银行，在取款机里老版的牡丹灵通卡，输密码，击查询余额选项，下一刻，一长串数字赫然显示在屏幕正中央，除去所有支付款，我从这次拍卖中得到的款额是——1130000元！

…

现场安静得可怕，仿佛只能听到众人咕噜咕噜咽吐沫的声音。

天价！绝对的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