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娘会心一笑“小娘不过是到小铺买了几盒百合熏香，却如此大方。”

张二娘自银盒取一粒熏香，在鼻尖轻轻一过，而后眉微蹙，将熏香置于鼻下细细嗅着“此香诡异，不敢妄下断论，小娘可愿与到隔雅间一试。”

温荣摇了摇，严肃地叮嘱绿佩“怜也是被人指使的，绿佩，如今府里情况你也看到了，可得记得好你那咋呼嘴，今日遇见太和祺郎，还有熏香铺里的事，必须烂在肚里，哪儿都不许去说。”

温荣笑着歉“那掌柜娘在为客人试香，儿瞧着有趣便多看了会，令阿娘担心，是荣娘的不是了。”

“亏得还知阿娘会担心，”林氏望了望市坊，又忧心地说“不知太与祺郎是否还在东市，若是一会遇见就不好了。”

“娘，不曾想怜是那样恶毒之人，还好将她赶去了。”绿佩愤愤地说，先前从茶楼来时温荣和她略微地说了这事，起初绿佩不以为意，只是普通熏香罢了。

张二娘厌弃地望着银盒里剩下的几粒熏香，神凝重地说“此熏香有毒，小娘切勿使用，其中的醍醐香是至伤之，会取人的元气直至虚无，初始可令用香之人着迷成瘾，中期使人产生幻觉，不半年用香人便会虚弱无力，而且此时停香也回天无术了，至多拖着垮了的撑上两三年，而后必将因元气散尽，一命归西。”

说话间张二娘拿锦帕捂住鼻，用香灰覆在着的熏香上，将其熄灭后与温荣说“还请小娘外间说话。”

温荣思及那世阿娘日渐憔悴的脸、时常模糊不清的神智，狠狠地攥了锦帕…

回到茶肆雅间，茶案上已摆好了茶汤与齑粉糕，林氏见到温荣松了气，嗔怪“如何去了许久，若是再不回来，阿娘是要去寻了。”

温荣缓了缓，勉地笑着与张二娘谢，柔声说“张二娘铺里的百合新香真乃京中第一，今日收获颇丰，很是激。”说罢，温荣自左手褪下一只赤金三钴杵纹臂钏放于柜面上。

温荣了，张二娘吩咐小童守了铺，取了未曾用过的簇新香炉，请温荣主仆至雅间试香。

温荣后的绿佩已是惊愕至极，碧荷也万万没想到姚氏怜会用如此狠毒的熏香。

温荣回忆起那日发生的事，仔细想来怜说的话似乎有所暗示，待回府后问了碧荷，或许便能知是谁如此狠了。

说。

温荣吩咐碧荷收起了银盒，与掌柜娘告辞后向茶楼走去。

待熏香燃，香炉中青烟漫散而，房内登时充斥了温荣从未闻过的异香，只见张二娘脸大变，骇然地说“别多闻。”

阿娘午间歇息时有熏香的习惯，莺如因担心吵到阿娘歇息，午时皆在外间听遣，阿爷白日又是去衙里当值的…前世真真只有阿娘一人长期此毒香。

“是，娘。”绿佩低下，思及这些时日里娘的变化，绿佩终明白今时已不同往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