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了这么些年生意,他还是摸出了一些门道。“好的打板师跟人家铺子或是厂子里都是有长约的,那些闲散的打板师不一定手艺好。”
“您这意思是,咱们去挖人家的墙角?”香菜不怎么苟同这件事,不过还是比较期待这种事的。
同行如敌国,这要是再去挖同行的墙角,那不是把关系搞得更紧张了?
香菜是想带领锦绣布行和储绣坊成为服装界的翘楚,但还没有做好某方面的心理准备。
如今他们已经很高调了,刚刚起步就把很多同行业踩到了脚底下,说的好听点,锦绣布行是新起之秀,难听点就是不识时务。
树大招风啊,往后还是低调点吧。
老渠想起以前参观昔日的新世只染厂现如今的新华只染厂旗下的服装厂,见过几名打板师,就跟香菜提起这件事“要不明儿我去找麦先生问问。”
香菜对此事的态度不太乐观“麦凯跟咱们,也算是同行,他会把他手底下好的打板师介绍给咱们吗?”
她摇摇头,觉得此事不靠谱。
“让他帮忙打听打听也好。”
香菜心想多一条渠道也未尝不好,就勉强点头同意了。
老渠知道她这两天忙坏了,还是挺心疼的,看着自己给自己按摩的香菜,说:“你这是要回去?百凤不是在储绣坊给你留了房间吗?”
芫荽一走,林家就香菜一个人。老渠担心她一个姑娘家自己一个人住不安全,心想香菜要是搬去了储绣坊,一来方便工作,二来她跟百凤她们之间互相还能照应。
“我得回去了,家里有狗有蚕,不照料不行。”
香菜可是个大忙人。
老渠觉得意外“你还养蚕啦。”
“不多。”
养蚕也算是她的兴趣之一,香菜在老家渔水乡的时候就养过,自己还织了一条手帕来着。
香菜跟老渠正说着话,那头钱朗骂骂咧咧的跑回来了。
“谁那么缺德,让我知道是谁,把他牙打掉!”
香菜笑问:“谁给你气受了?”
钱朗虽然有点不靠谱,不过他知道上进,为人也比较温和,要不是真遇上事儿,也不会放这么大的火儿。
见香菜和老渠都在,钱朗得火气消下去了一些,把手上的一小碗浆糊和笔刷往柜台上一搁,就跟他们二人告起状来。
“我出去贴招聘广告,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东西把我一路贴的广告都给撕了!我一回来,发现我贴的广告单子全都没了!”
香菜愣了一下,随即问:“你都贴哪儿了?”
“街上的广告牌,还有墙上。”钱朗生怕被埋怨办事不力,特别强调了一下“我专挑人多的地方贴!”
他没得到褒奖也就算了,还招来香菜一记白眼。
“那你也够缺德的。”
钱朗不明所以,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随处张贴小广告,多影响市容啊!”听香菜这么一说,钱朗还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老渠一拍大腿,有些愤慨道:“我算是空白了,我说招聘广告都贴出去两天怎么没人上门呢,原来咱们贴出去的广告都被人给撕了!”
香菜顿时觉得没好气,那问题是她提出来的好吗!老渠回答她的时候还有情有理的,敢情那是在糊弄她呐!她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香菜正郁闷呢,那边老渠跟钱朗正合计着怎么把那个缺德的家伙给揪出来吊起来打呢。
好像挺好玩儿的,香菜就没急着回家,跟着凑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