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现在才早上五多”尽手腕上没有表，明宣还是抬手示意了一下现在的时间有多早。

前面拉车跑的芫荽神怔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想是不是明宣给香菜说了什么。

明宣愣了一下，随即龇牙乐起来，伸着大拇指给不在场的香菜赞“我就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要想他国可以，除非香菜跟她一块儿走

芫荽张言，可明宣压儿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就像我哥是为我好，才把我送国，你妹也是为你好啊。香菜的界跟别人又不一样，她中的世界，咱们未必懂，但是咱们中的世界，她一定懂。她知你喜骆悠悠，跟我关系有那么好，肯定舍不得你跟我们分开。”

。。。

他开门一见是芫荽，愣了愣，他记得今天他们没有约啊。

一听他吞吞吐吐，香菜大抵察觉他的心声了芫荽是想去国外的世界闯闯的。

芫荽想了想，香菜养的那些彩蚕金贵着呢，他们兄妹总有都不在家的时候，万一那些蚕让有心人惦记上了，那香菜可亏大发了，确实需要一条狗来看家护院。于是他答应了明宣把亮亮牵回家去。

不等他说完，香菜又诈唬了他几句“你才是我的累赘呢，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不知有多快活呢爹也不会拿着你到我这儿来找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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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明宣的抱怨，芫荽反倒埋怨起他来“你是不是跟我妹说什么了”

不等他回应，香菜便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哥，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国吧，你不是喜骆悠悠么，国以后你跟她的接就会越来越多。”

芫荽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要是只需要在国外待上十天半个月，他倒还可以忍受，但是这一国，恐怕要好几年不能回来。他这一走。香菜咋办他还没看着香菜嫁呢

芫荽一想，觉得还真跟明宣说的一样，香菜确实有那么个意思。他听明宣又说:

提起爹，芫荽沉下脸来，掷地有声说了一句“那你跟我一起国”

“你要是想了解你妹妹中的世界呢，不如国造几年，长长见识。这是最快的办法”

是院里的狗吠声吵醒了明宣，他起床去应门，短短的一路上嘟嘟囔囔抱怨了好几声。

“啥”这回换芫荽满起雾了。

“昨天晚上，我妹突然跟我提国的事”

“哥。你这么说，我可不听。”香菜沉下声音，似乎是生气了“你是不是嫌我是累赘啊，觉得我现在是你的拖油瓶”

芫荽以前从不觉得选择有这么困难，两个答案摆在面前，他不知哪个是对哪个是错，好像选哪个都是对又好像选哪个都是错。

“为啥”

“其实明宣也跟我提过一起国的事儿，我我放不下你”

天一亮，他带着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去了明宣家。

明宣一脸茫然，他这几天都没见香菜好不好，能跟她说什么呀。

“来说，”明宣将门外的芫荽招呼来“关于建议你国的事，我什么也没跟香菜说，但是我觉得吧，早晚有一天她会主动提来的。”

明宣献宝似的给芫荽表演特技，清了嗓叫了一声“香菜”，说来也奇了，亮亮一听到“香菜”这两个字，立支棱起耳朵，咙里发一声呜咽。

“国的费用多，你知么。咱俩要是都走了，谁来赚这个钱你可别告诉我你送我国，你要一个人留在这儿拉车，就你拉车挣的那几个钱儿，恐怕连自个儿都养不活。我们锦绣布行卖一件衣裳，比你几个月拉活儿挣的还多。”香菜知自己的话刺痛着芫荽，但她还是要把话说下去“我知你想跟着明宣他们一块儿国，想去你就放心的去吧，别不放心我。我是你妹妹，亲妹妹，别觉得拿着我的钱会不好意思。你跟明宣在一块儿混那么久了，也知投资是什么意思了吧。我供你国。就是在你上投资，你心里要是真过不去，大不了学成之后，赚上大钱以后再还给我。你是想国造，还是想一辈当个车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明宣看着栓在院里委屈兮兮的亮亮，对芫荽说:“你走的时候，把我家这条狗带你们家去吧。我哥现在忙得本顾不上它，我这一走吧，更没人照顾它了。我家亮亮特别喜跟你妹在一块儿待着，你看好啊”

香菜把话说的很明白。说到最后给芫荽丢了一个艰难的抉择。

芫荽急了。停下脚步，忙不迭辩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