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三分娇嗔和七分不愿意“爷爷,她借着欺负我来博取您的注意力,肯定是故意接近您才这样做的!爷爷,您可不要着了她的道儿!”
不待苏青鸿开口。苏利君便义正词严的替香菜做辩解:“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见苏利君手上拿着那只支离破碎又满身泥泞的风筝。苏青鸿目光微动,不禁责怪起苏思诺“思诺。收收你的脾气吧,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苏利君拿着风筝跑到郑伯跟前,背着其他人偷偷抹着眼泪。
郑伯好一阵心疼,揽着他的瘦小肩膀。轻声安慰:“不哭不哭,不就一个风筝嘛。不难过,啊。”
苏利君双眼通红,眼泪掉的更凶,仍倔强地将坏掉的风筝握在手中。抽噎道:“这是外公你亲手给我做的风筝…”
“好啦好啦,明天,明天外公再给你做一个。”
苏青鸿上前。弯着腰在苏利君耳边道:“明天大伯跟你外公一起给你做风筝好不好?”
苏利君看了苏青鸿一眼,小脸儿吓得一白。忙在郑伯怀里躲闪起来。
见状,苏青鸿脸色一暗。
郑伯忙替苏利君说话:“大老爷别见怪,君君从小怕生,因此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大老爷跟君君在处一段时间,这孩子就跟您亲近了。”
苏青鸿脸色稍缓,本想摸摸苏利君的脑袋,见他畏缩了一下,又讪讪地缩回手来。
“君君跟他妈妈很像。”看着苏利君,苏青鸿神色黯然地感慨一声,又抬眼对郑伯说“老郑,你会不会怪我?”
郑伯满眼悲怆,垂首摇头,将苏利君紧搂在怀中,由衷道:“我怎么会怪大老爷呢,要不是大老爷您,我女儿在苏家肯定连个名分都不会有,君君的名字也不可能会入到苏家的族谱当中。是我女儿没有那个福分,她打小身体就不好,怀了君君之后,身子就越发差了…她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坚持把孩子生下来,我为这样的女儿感到很骄傲…”
听郑伯似乎在哽咽,苏利君丢掉风筝,一双小手臂将他紧紧圈起来,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用稚嫩的声音安慰着他:“外公不哭不哭,君君不哭了,外公也不要哭了。”
苏青鸿向郑伯郑重承诺:“等我这趟办完了事,一定会把你们接到苏家去!”
郑伯偷偷看了一眼苏青鸿的孙子们和孙女,又悄悄掩饰去脸上一言难尽的苦楚。
能不能回到苏家的本家,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他只希望现在在乎的人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似乎察觉到了郑伯的隐隐不安,苏利君扬起小脸看他,对上郑伯的那双略带悲伤和忧郁的眼睛,他忍不住皱起了小小的眉头。
他深知郑伯在苏青鸿面前不自在,于是拉起郑伯的手“外公,我们回家!”
…
第二天一大早。
这是个晴朗的清晨。
为了避免和苏家的人遇见,她跑到瀚海公园附近就折回去了。
然而后头追来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就算她疯狂输出战斗力,她两条腿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轮子,特么的那又不是一辆玩具车!
小轿车一个漂移,横在气喘吁吁的香菜面前。
该来的总会来的,苏家人果然来报复了…
香菜是这么想的。
郑伯从车上下来,一双黑色的皮鞋叫一身标准的燕尾服,还带着一双白色的手套,这打扮简直就是老年版的赛巴斯提安,一下就把中二的香菜给俘获了。
香菜对郑伯竖着大拇指“郑伯,你好帅呀!”
郑伯脸上挂着微笑,举止得体,将一边车门为香菜打开“林小姐,请上车。”
上上上,果断上。就算郑伯把她拉去卖了,她也心甘情愿。
车上,郑伯问:“林小姐,你刚才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