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骏已经好了接球的准备，不承想香菜踢过来的竟不是一记直球，一时间让他有摸不清方向。

原告一再提起那幅画，让芫荽回想起了在巡捕房的地牢里所受酷刑的一幕——浸了盐的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上，同样的问题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在他的耳边。

对上姜审判长正直而又严厉的睛，孟律师神情略有些狼狈。他稍微收拾形容，端正神，嘴上谦恭了几分。“审判长大人，我抗议，本案与威廉总巡长毫无关系！”

骆骏顿觉悚然一惊，全不由自主的绷起来。意识到之后，他暗恼不已，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丫片影响到这程度。

挑衅似的看了一满面通红的孟律师，香菜继续言：“威廉总巡长是原告的妻兄，想必因为这样的关系，原告在巡捕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买通巡捕栽赃我们兄妹更是轻而易举。`骆总会长，请问你，是你故意让人把瓶放到我家，当天巡捕从我家搜那个瓶也只是样吧？”

香菜不慌不忙“我在向法提供证据，证明我们兄妹无罪。”

除了他家里两个女儿。骆骏何时被一个小辈儿用这么咄咄人的气质问？他实在气不过，拍案而起“信雌黄！说我栽赃你，请你拿切实的证据来！”

原告示证，此证便是几天前巡捕在林家搜的先秦时期的古鎏金瓶。

姜审判长肯定香菜的话。

那丫片是在说绕令吗？

她向审判长请示“审判长大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原告。”

香菜打断他“原告你这么回答，不觉得太牵吗？你之前也说过丢掉的那幅画对你女儿意义非凡，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一幅画肯定是挂在房间墙上最显的位置吧！那幅画有多大，至少比那个瓶还大吧，那么大一幅画挂在墙上那么显的位置上，又还是那么重要的一幅画，丢了一个多礼拜你女儿才想起来找，也不见得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吧，这不是跟你之前说的自相矛盾吗？”

芫荽表示：“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好像是在骆二小的房间里见过那只瓶，我也不知怎么会从我家里搜来…我真的没有偷。”

告双方陈述完毕，并表示不再多余的补充，审判台下的书记员宣布法辩论环节。

姜审判长看向香菜。

骆骏沉着脸，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说来。“是我家的佣人失职——我女儿房里丢了贵重的东西，打扫我女儿房间的女佣怕被怀疑，就一直没有向我报告东西失窃之事，直到我女儿——”

得到审判长的允许后，香菜直直的看向原告席位的骆骏，压儿不将他旁的孟律师与他后的律师团放在里。

知这一。骆骏也无法静下心来。一个乡野丫竟然骑在他脖上撒野，这叫他怎么容忍？

孟律师小声安抚怒不可遏的骆骏“骆先生，稍安勿躁，间接证据并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

“你之前还说过，我们兄妹是见财起意偷了你们家的东西，”香菜一手指着芫荽一手指着自己“我们兄妹就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没受过什么

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向孟律师。后者便猛然起喊：“我抗议！”

“抗议无效。”

“这不明摆着的吗，你用关系请来一整个律师团，还收买了我们的辩护律师，对你来说，动用巡捕的关系也是小菜一碟儿。”香菜冲骆骏摊手状，尔后面向在上的审判长“审判长大人。我说的这些算是间接证据吧？”

“我再请问原告，案之时是6月18日，既然当天你家里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拖一个多礼拜才报案？”

姜审判长已经作了不容置喙的裁判。此刻孟律师说再多无异于公然挑战审判者的权威，于原告无益，对他自更是不利。他只能把冲到嘴边的话憋回去。

芫荽有些激动“就算你们问我多少遍，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我不知那个瓶为什么会在我家，我也不知那幅画到底在哪。”

证一被展，便夺人球。瓶通金，巧匠心，一看便知不是俗。简单来说，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一件很值钱的东西。

香菜扯了一下他的手，让他的情绪安定下来。

香菜说：“众所周知，不是一般人的骆总会长的大舅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