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愧是一对兄弟,都很自作聪明。她也看得出来藤彦堂和王天翰之间建立了某种关系,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呢仔细想来,可能是那天在戏园子,藤彦堂与王天翰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
被挤到远处的王志刚不满香菜入戏还坐他旁边,嘟嘟囔囔向陆一鸣抱怨“陆教官,你怎么什么人都带来了”
他声音再小,也逃不过藤彦堂的耳朵。
藤彦堂看向王志刚“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王志刚脸色难看一笑,他低着头不敢看藤彦堂的眼睛,神情唯唯诺诺“我、我说的不是藤教官您,我说的是我说的是”他忽然伸手指向香菜,拔高的声音多了几分理直气壮“我说的是她她就是咱们学校的一个炊事员,凭什么到这地方来”
嘿哟,这小子典型得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藤彦堂发作前,陆一鸣率先把脸拉下来“王志刚,你怎么说话呢你也不过就是破烂街里出来的毛孩子,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还有,你们以后对林姑娘都客气一点”
“咳咳。”香菜没想到,陆一鸣居然当场就把她是女孩子的事情说出来了。
王志刚他们七武海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王天翰两秒之后恍过神儿来。他瞪大双眼,脸上写着不可思议。
他惊奇得嚎了一嗓子“行啊,现实生活中的花木兰啊”
香菜笑的跟个狗腿子似的“像我这种别的本事没有,就空有一身力气,出来讨个生活不容易,也只能这样了。”
王天翰搂紧了怀里的两个女人,邪笑着说:“没本事没本事可以跟她们一样呀”
他怀里的其中一个女人甩着喷了刺鼻香水的粉帕子,娇媚一笑,妖里妖气的附和着王天翰说:“就是啊,女人赚钱还不容易吗,两腿一岔,躺床上等爷临幸就是了。”
说完,她抚着王天翰的肩膀,像是炫耀一般,有意无意的向香菜瞟了两眼。
香菜要真是那种女人,藤彦堂可能也不会看上她。
“你说你一个女人混到我们学校来,原因肯定不是因为讨生活那么简单吧”“九姑娘”频频向香菜瞟白眼。
经他这么一说,王天翰收起吊儿郎当的笑脸,也警惕起来,举一反三再一想,只怕藤彦堂来蓝埔军校的目的也不简单。
有人笑话藤彦堂,暧昧的说:“原来藤教官一直跟一个女人住在一起,那你们俩之间没发生点啥”
“原来我们都还以为藤教官有那方面的嗜好呢,这不性取向挺正常的吗”
七武海你一言我一语的拿藤彦堂和香菜说事儿,王祖新冷眼旁观,他还真就想看看自称脾气不好的香菜能忍到他们几时。
香菜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七武海身上,她拽着一姑娘的旗袍衣摆使劲儿的搓。
明春楼的姑娘清一色都穿着短身旗袍,露着大白腿,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她们身上的旗袍极漂亮,印着很艳丽的花色。旗袍的材质看上去很光滑,摸上去却有一种涩手的砂纸感,显然不是纯丝线做的,大约掺了棉麻之类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