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仍怯弱得低着，说话的声音很小，听上去也很沙哑“一开始…我本以为是冒，吃了些药，许久不见好，就去医院…结果医生说我的嗓坏了，检查来说是中了汞毒…周围好几个妹都跟我一样，我就在想…”

那些跑去看闹的女人大都从一个方向涌来，这让香菜不费灰之力就找到了化妆间的位置。

百悦门的歌女和舞女大都集中在舞台上或是周围，没有抢到好位置的你推我我挤你，还有没赶上趟的姑娘不住的找人打探到底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一听到“毒”这个字，周围哗然一片，不止来此的宾客，就连百悦门的工作人员也都震惊不已。

到了台前，香菜发现舞池内、观众席上少了很多人。

杨老板又说了“百悦门没天理没人，简直就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把我女儿的嗓毒成这样！”

台下男女酒保三五成群，都目光不善的盯着耍独角戏的杨老板，一个个随时都会扑上去咬人似的，吓人乖乖！

杨老板说了“我女儿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漂亮，但是她天生一把好嗓，你们嫉妒她也不能对她这样！”

舞台上，江映雪环而立，姿挑，犹如鹤立群，她的不言而喻。以她为中心，五步为半径，这一片范围的舞台上唯有她一个**，没有人敢靠近。

不少人都跑去了贵宾区观望事态的发展，这些人不只是因为“站得看得远”就跑去二楼的贵宾区，也是怕自己会成为被闹剧殃及的目标。

有了这些线索，香菜很快就找到了阿芸的化妆台所在的位置。要问她为什么能够这么确定，因为她在化妆台上看到了阿芸所描述的日式的杯。

杨老板正要张，却被藤彦堂摄人心魄的冷冷目光一扫，整个人变得噤若寒蝉。

这时候的化妆间已经人去房空了，一去就能看到房间内有四排八列化妆台，总得算起来有三十二座化妆台。

。。。

阿芸许久没有登台唱歌，这表示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化妆间用过化妆台了。再想想阿芸在倚虹园住的那个房，房间虽小，却被收拾的很净。她为人勤快，自然会把自己的化妆台收拾的很整洁…

不等芳芳把话说完，杨老板就把她的话截住，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而变得更加理直气壮“大伙儿都听听，都听听，还不只我女儿一个人受害，是一群啊——大伙儿经常来百悦门，哪个人心目中没有一个中意的姑娘，你们中意的那个姑娘是不是也很久没有登台唱歌了？怕是那姑娘的嗓也被毒坏了吧——我今个儿不只是来为我女儿鸣不平的，也是为那些受害的姑娘讨个公，让人看看你们百悦门多么的丧尽天良！”

对香菜来说，想要找到阿芸的那张化妆台并不算很难。

她把杯掖在了灯笼袖中，束手离开了后台。

藤彦堂惊诧之，目光定在垂盯着鞋尖的芳芳上，关切的问:“芳芳，怎么会这样？”

衣都集中在一个房间，不过她们在化妆间内都有属于自己单独的化妆台。

拿到杯，香菜没有在此多片刻停留。

杨老板此话合情合理，却也不乏危言耸听。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