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言：“这要看大将军斡旋了，以我看来，赵国惯例，皆是在秋气之时，大举兵，下距离九月不足两月，大将军要想在河北谋得转圜，外联李唐，突厥，内安诸将，此二者缺一不可，以凌某浅薄的才智，能说的只到这里为之了，若是张玄素在，他见识胜某十倍，必有更好对策。”

之后凌敬正言：“而河北南所重，秦汉时重在邯郸，但东汉末年邯郸罹难兵祸，故而曹改在邯郸以南的邺城建都，修铜雀台，后邺城一直鼎盛，直至相州总尉迟迥叛，讨伐杨。尉迟迥兵败后，朝廷认为邺城有王气，故而下令焚之。下邯郸，邺城皆已是昨日黄，而今邯郸，邺城故地唯有洺州永年城犹在。”

刘黑闼言：“提张玄素作什么，下他为李重九心腹，现正策反我夏军诸将，投他李赵，正是你我二人的敌人。”

凌敬言：“大致如此。”

刘黑闼听凌敬这么说，言：“凌祭酒这么说，李重九现在岂非可攻退可守？”

说到这里凌敬顿了顿言：“可惜幽京，早已为李重九所有，后李重九又破李唐，夺恒山郡，而得真定，破夏王于易，得河间全郡，下河北之地，李重九已居其半，形势完固，此诚暂不可攻之。否则以李唐，突厥对李重九的忌惮，早就兵伐赵了。”

凌敬言：“洺州乃是邯郸，邺城故地，依永济渠，畔洺，漳，路纵横，不仅可以大大抵消，赵军铁骑在平原上的冲击力，而且通便利，四通八达，无论是河南王世充，还是西在上党的李神通，皆可派兵来援。事实上，只要大将军固守洺州，不三个月，北方突厥必有变，李重九到时只能退兵，那时大将军无论是追击，还是收服失地，皆可从容。将来再以洺州之地，反扑幽州，也是大有可为啊。”

凌敬看了左右，言：“善，河北之地，南北狭长，东面是大海、西面乃是太行山，乃是山海夹峙之局，洺州所居正为心腹之地。”

刘黑闼恍然言：“说的好，所以你才劝我结好李唐，突厥，正是要以他们来牵制李重九。”

“若据永年城，西漳邺，则关天下之形胜，东扼漕运，则绝天下之转输。洺州之地，实为河北之心膂。”

“那也倒未必，下李唐，突厥国力都于赵，三家互不相侵，不过是忙着吞并其他地盘，扩充势力后，再行决战。大将军一定要西和李唐，北联突厥，结好宇文化及，最后再经营好洺州方可抵御李重九。”

“河北中则重在真定，此地控太行之险，绝河北之要，西顾则太原动摇，北则幽京震慑，若举兵南下，逾白，梁、宋，如建瓴于屋，骋驷于中达也。”

并来到堤坝的，指着这永年城，言：“你看此城为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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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来？”刘黑闼问。

凌敬侃侃而谈言：“当年张玄素言过，河北之地，要害有三，北重在蓟县，也就是今日的幽京，幽京北托燕山，为抵御辽东，漠南番胡之屏障，西太行，可走飞狐至雁门，邑。”

刘黑闼听凌敬这么说，已是十分形象了，幽京幽州可以比作河北的和肩，真定可比作河北的双臂，而洺州就是河北的心肺。

说到这里，凌敬神一黯因为幽京，真定都为李重九据有了。

刘黑闼沉了一番，言：“只是我下与李唐战，夺了其地，刚刚恶了李唐，况且李唐有意对宇文化及动手，一旦李唐破了宇文化及，下一步很可能就要攻打洺州了。”

刘黑闼了，言：“若是李重九兴大军前来伐夏，我守洺州，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