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真正作琵琶行之才，你就不要见了。”芸娘沉下声音言。

曲嫣然听了却是低下。

曲嫣然不由问：“这几日来月下名，见我的人很多吗？”

芸娘说着似想到了自己过往之事，然后慨然长叹，转而言：“见一面总比不见的好，至少见过后不后悔，亦可知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样，再说了天下有诗才，而无人品之人多了，或许见了一面后，反而觉得不如呢。”

芸娘知曲嫣然小时所受过的苦楚，故而明白在无限风光的外面，这位曲大家在她底是一个容易担惊受怕的孩。

芸娘笑了笑，言：“男人嘛，越是得不到，就是越想要，再让他们等一等，等得越久你的名气就越大。”

饭不想。

芸娘见曲嫣然这憔悴的模样，不由将她揽在怀里，言：“我的好女儿，你下这般，如何弹得了琴了，还是让他们等吧。”

琵琶行一曲之后，作诗之人虚无缥缈，不着踪迹，但是曲嫣然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更是因此名声如沸，多少王公弟，名门之后来月下名一坐就是一夜，只为见曲嫣然一面。

“参汤！”

“还是见一面吧。”芸娘缓缓地言。

“这不会有影响生意。”

不过曲嫣然名很响，无人敢于勉他，而月下名对于曲嫣然如此不见客的，消极怠工，亦是没有办法，她们请不动。

芸娘从她怀里接过这琵琶，言：“不过等可以等，但你的心结一定要去了才好。”

曲嫣然一愣，随即明白芸娘在逗她，当即言：“芸娘，你说什么呀，作琵琶行的杨公，我们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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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言：“天下男儿多薄幸，但明知如此，仍有痴情女飞蛾扑火。”

曲嫣然听了，言：“芸娘，那作琵琶行之人，你真有把握对方是何人吗？”

因为曲嫣然一年前早就已为自己赎，下她还栖于月下名，全因为无可去罢了。所以芸娘她们每日，仿佛见得大把大把的金堆在门外，却平平让他溜走，谁让曲嫣然不见客呢，每日只是抱着琵琶神。

“那日你说变时弦音突而亢，必是有英雄在旁倾听，若是杨公是那人，我这英雄也和狗熊差不多了。”

听到这里，曲嫣然轻咬了一下红。

芸娘笑着言：“还不是，都快排到上东门去了。”

芸娘，曲嫣然想起那日见到齐王杨暕时，对方那摄于，而呆呆脑的样，二人皆是不由莞尔一笑。

曲嫣然，不拂其意地喝了几，随即又是放下杯。

许久未闻的那一串长长的轻笑声，在院中响起。

芸娘手沏了杯参汤，推门而，曲嫣然似微微一惊，这才从长长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她转过看见是芸娘，这才放下心事。

可惜曲嫣然却一直闭门不见，令这些贵公门以千金求一曲而不得。

芸娘笑了笑，一面梳着长发，一面言：“此诗应时应景，应该不是早就抄录的，多半是即兴而作，当日厢房内只有齐王，还有另一人，若不是齐王作的，必然就是他了。”

“哦。”曲嫣然轻轻，言“那我准备一下，今晚就登台。”

芸娘当下取了一角梳，替曲嫣然梳起如云般的长发来。曲嫣然的发质很好，令她不由想到当年南陈贵妃张丽华那一七尺长发，想来也不过如是吧。

“我有什么心结？”曲嫣然一眨双反问。

曲嫣然笑了笑，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