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瑶盈盈一笑，忽然：“领她去寺里小住几日？听听经清清心，兴许便好了，再不济，换个地方呆呆总也是好的。”

她锲而不舍地想要跑，谁也理解不了。

婆“嗳”了声，细细地说了起来，说着说着便说到昨儿个雀偷跑的事来，忍不住说：“姑娘待她多好，好吃好喝的供着，不用活不用她动弹的…”

换了旁的人家，抓住了打死也是有的，但主人家没有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住持是相熟的，祖父的故，经讲得极好。寺院在山里，地方清净，香火也不算太旺盛，但后山一直备有厢房，小住一段日没有问题。”她笑着眨眨“我也是在家呆得乏了，索去山里纳个凉吧。”

安神的药，煎了服了，困倦而眠，也不是日日用。

婆怔了怔，恭恭敬敬应个是，脚步轻轻地退了去。

但听她说纳凉，若生还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若生往椅背上狠狠一靠，声音闷闷的：“瞅着机会想要逃。”

山里的秋意，远过烟火城市，自然也凉快许多。

婆形矮了矮，长长叹气：“还是同姑娘上回来时的情况差不多，夜里总梦魇，睡不好。”

不过饭菜吃，也够了。

“昨儿个又偷跑了？”若生没打断她的话，等到她没了声，才迟疑着问了一句。

“回姑娘的话，还是丁不碰。”

她沉着又问了句：“夜里睡得可安生？”

可这小院四周早就都叫人给看得铁桶似的，雀一个小人儿两条两条胳膊没翅膀的，跑得院门跑不窄巷，用不了半刻就能把她寻回来。

若生记得雀前世夜里也睡不好，但她也一样，俩人睡在一块儿，倒不显得谁睡不安生了。

没两气，她就听见上传来个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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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若生拿雀当妹看待，便也愿意这般待雀。

慕靖瑶直起，望着她挑起眉来，笑：“问之成日里看书，也快看成呆了，我得领他一块儿去山里玩几天。”(未完待续…)

但若生想，这才是她认得的那个雀。

若生“嗯”了声，将帘垂了下去。她和雀呆在一块过活的时候，穷得厉害，白面馒还不敢顿顿吃，哪里吃得起什么心果，是以她也闹不明白，雀不碰心是真不喜吃，还是另有缘由。

如果雀不是从来没忘记过要逃这件事，当年奄奄一息的她铁定也就遇不上雀了。

她心里一酸，这话也就有些问不下去了，只：“你继续说。”

这已经是近些日来的第三次了。

不敢相信人是一，若生现的突然也是一，总呆在一也是一。

婆笑着：“一顿一碗饭。”

“她这是有心结。”慕靖瑶想了想，下了定论。

慕靖瑶这才来问若生：“这‘又’，是怎么个回事？”

婆立即说：“可不是又！”

“心呢，可还是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