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没有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谁。

她立即便想了起来，那天她们撞见了一个人。

早些时候她同慕靖瑶见面之际，慕靖瑶送了她一盒脂膏，说是特制的，专给有的妇人使用，让她带回家来送于朱氏。

扈秋娘神一凛，恭声答应了个“是”

底下却已有人率先：“姑娘，婢送去给二太太吧。”

若生平素并不大这些事，但也知木犀苑里的丫鬟婆，都还算安分守己，加上有吴妈妈看着，日常连争执之类的也少见，雪梨为她的大丫鬟之一，大的纰漏定然没有过。

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若生随手拣了块茶，带着些微鼻音说：“雪梨那丫，你如何看？”

何况，雪梨去的是针线房，沿途有木，却都是修整得十分净利落的大树，并无草丛。

“姑娘可是知了什么？”扈秋娘打起了神来，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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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若生也曾派她私下里去调查一番，可苜园荒僻，事情查来查去，也未能查什么因果来。

扈秋娘皱眉：“是什么？”

若生让扈秋娘去将东西取了来，正要开。

苜园是旧日连二爷跟若生的生母段氏住过的地方，早就荒了，倘若雪梨衣摆上的草，果真是在苜园沾染的，那事情便足够不同寻常，需要他们多加留心了。

园里的草木，平常自有仆役修剪，断不可能留那样猖獗的杂草。

她沉：“我方才见到她时，发现她的衣摆上，沾了些东西。”

若生却没有立刻开，走至椅边上，落了座，方才问了她一句：“你可还记得上回我们去苜园时，遇到的事？”

吩咐婢去办？”

“是草木的。”若生声不动，低眉垂眸，徐徐“苜园里旁的没有，杂草却不少。”

“正是。”

扈秋娘愣了下，踟蹰：“重五那日？”

结果一折腾，她便给忘了。

那园荒了无人居住，云甄夫人也从来不特地命人去收拾打理，修缮也不曾，平常亦无人走动，里的草叶疯长，一望去，如同翠绿的汪洋。

翌日傍晚，若生用过饭后，想起一件事来，便唤了人来。

“你是？”若生把玩着装有脂膏的青瓷小盒，瞥了她一，淡淡问。

扈秋娘知她突然问及雪梨，定然是有用意的，便正回答：“比略活络一些。”

除此之外，想要再在连家找一有这般长草叶的地方，着实难如登天。

一株株，长及人腰。

妇人怀了后，孩日渐长大，这肚便也随之绷，变薄，易生宽窄不同、长短不一的浅纹路。

若生的声音里还带着鼻音，显得说话时的腔调糯而无力，但她的气，却是冰凉的：“看着她，看好了。”

“回姑娘的话，婢是雪梨。”(未完待续…)

慕靖瑶成日埋首于药房，鼓捣了许多新鲜玩意儿，这脂膏便恰能除去纹路。

更不必说，她是沿着抄手游廊而行，偶尔走小径，那也是鹅卵石在脚下，全是半杂草也不见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