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四爷当然不敢说是。

他面惊变，当即说：“阿，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连四爷微松气，总算是搭理自己了。

掷去的姿势，见他跪下后，方才慢慢地将手垂了下去。

云甄夫人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声音却并不冷，带着些许慵懒，跟她惯有的沙哑，仿若漫不经心，徐徐：“你错了什么事？”

连四爷没了法，白着一张脸，急切：“我若错了事，阿你只打骂，切莫憋坏了！”

连四爷不觉有些神。

可不过一瞬，他才刚刚落下去那么一的心就又吊了起来。

但近些日发生的事，件件都叫他始料不及，这一回又怎么会不同。

连四爷支吾着，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连四爷一愣，过得太久，他都有些算不清了“大抵，有十八年了。”

可他还未想个所以然来，云甄夫人便先幽幽叹了一气。

“你当然会不记得！”云甄夫人闻言，却是笑意一收，大发雷霆“你心中若还有一分记得父亲，记得连家，你就不会这样的事来！”

连四爷低垂着睛，腰杆保持着笔的姿态，声音沉痛地：“我不该在林氏将莺歌驱府邸后，又悄悄将她收在了外…”

哪怕到了这个节骨，他依旧期盼着自己心中方才冒来的念，是想多了。

云甄夫人却并不用他多说，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能够明白的。

他再三辩白，一面绞尽脑想着要如何将云甄夫人敷衍过去，将事情尽数推卸到段承宗上，为自己营造一个无辜上当受骗的形象。

连四爷神微变，只得再：“我亦不该放任林氏回娘家，惹得岳母派人来叨扰阿你…”“也不是这一桩。”云甄夫人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

“哈？”云甄夫人这才发一个似笑非笑的音来，缓缓挑起了尾。

连四爷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段承宗今儿个说的话，的事虽然都古古怪怪的，但他真能疯到亲自来同云甄夫人将事情摊开了说？

云甄夫人笑着说了句：“老四，父亲去世多少年了？”

“老四，你是不是一直都很不服气？”云甄夫人的目光，越过跪在地上的他，不知看向了何，她的神渐渐变得迷茫起来“明明连家有儿，为何却要将这家业予女儿？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这么想？”

云甄夫人：“难为你还记得。”

“不是这件事。”云甄夫人并不等他说下去，截然打断。

她冷看着他，：“分家吧。”(未完待续…)

那气，叹得那样，那样幽长，像是将她这辈的哀愁都叹在了里。

“阿…”连四爷不敢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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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四爷伏首辩驳：“我心中自然满是父亲，是连家呀！”

云甄夫人望着旁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雾，冷冷地笑了一声，似讥诮般：“怎么？没有了？”

她仍然不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