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低低呼了一声痛后，也不敢再声，只捂住手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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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生屏息听了一会。却觉得玉真的琴，弹得虽然不错，但终究有不足之。然而她在音律上别说建树，就是上课时不叫颜先生捂耳朵就不错了。又怎能听玉真琴音里的不足来？

是了，就是因为她在平州时曾听过苏彧弹笑风这支曲。所以今儿个再听玉真弹，才会觉得似有不足之。

尤其是这支曲，一回听的人难免会觉动容。

除四弦与三弦外，还断了一七弦。

“想着姑姑不知不觉就养了支曲乐班呢…”若生弯弯眉，胡拣了句话来说。

云甄夫人问她：“公主殿下可不能浑说，我同你难不亲近？”

玉真的确十分擅长琴技。

若生忍不住小声腹诽，只听闻浮光长公主嗜成疯，却从来没听说过她还喜音律，怎地遇上个琴弹得好的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份尊贵，虽是越过云甄夫人发号施令，底下的人听了也是立即从命，皆飞快收拾了东西各自散去。(未完待续…)

若生一笑：“可不是嘛。”

她住公主府，就在皇城脚下。距离平康坊倒也不算远。

由衷叹，姑姑这生得，才真真叫好。

云甄夫人听了就笑，说她惯会胡说八。

玉真亦痛呼一声，将手收了回去，指上已是鲜血淋漓。

“自然是弦老了。”浮光长公主听到“不吉”两字，面已是十分难看，但嘴上并不明说“一把琴而已，怎会同吉噩有关。”

琴音涓涓如，清雅泽，似有怀古之意。

而他，则耀异常。

人还是不能太过优异呀！

云甄夫人轻咳两声，嗓微哑地：“也只是擅琴罢了。”

若生也在看。

因正弹到艰难的分，柔韧的琴弦骤然而断，力猛烈，竟是将弹奏之人的手也割破了。

她听着。自个儿也觉得莫名。

像是听见了浮光长公主的赞叹声，正在抚琴的玉真明显变得更自如更放松了些。

良久，还是若生打破了沉默：“都说琴弦骤断，是不吉之兆，但依我看，只是弦老了不堪用了，公主殿下您说是不是？”

苏彧那人也是奇，样样皆，旁人同他一比，就都成了蒙尘的珍珠，失了光泽。

但云甄夫人显然是无意上公主府去的，闻言敷衍：“下回得了空，定然去。”

浮光长公主听得了迷。闭目小憩中的云甄夫人面上的也是满意之。

再好的琴，也有坏的一天；再好的弦，也会有断的那一日。

浮光长公主笑着贴过来，搂住了云甄夫人的胳膊：“这才勉算是亲近！您瞧您，我平素不来，您也不上我那坐坐！”

只有云甄夫人靠在冰丝枕上，命人打着扇，阖上小憩起来。

很快，到了“笑风”这支曲最难的分。

云甄夫人没有发话，也无人胆敢上前去查看情况。

若生在心里暗暗叹气，得亏她心宽广，要不然总同他那样的人一办事，早晚得被疯找把刀戳死他才能罢休。

突然“铮——”的一声，琴曲一顿。

不待众人反应，接着又是“铮铮”两声响。

四周一片寂静。

丝弦竟是一气断了三！

毕竟当着长公主的面呢！

绮丽的琴音戛然而止。

浮光长公主个“好”，笑笑松了手，坐正了，目光灼灼朝抚琴的玉真看去。

低一低。心中念一闪，她咬住了。

浮光长公主也不例外，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抚掌赞叹起来：“云姑姑上哪儿寻的这么个宝贝人？”

饶是玉真对琴曲对指法都烂熟于心，这会仍是额上沁汗。

“简直妙哉！”

“云姑姑跟阿九这般亲近，瞧着委实令人羡慕。”浮光长公主不知何时也扭看向了她们，双手托腮，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是真羡慕还是随说的。

这原本并没有什么，但偏偏断在了浮光长公主一叠声赞好的时候，就显得不妙了。

“只这一，已是十分难得了！”浮光长公主语气雀跃，显见得已是对玉真另相看了，赞不绝。

浮光长公主亦勉笑了笑，而后摆摆手：“罢了罢了，丝竹之声扰人，都退下去吧！”

不过，不拿来同苏彧那样的人比较，玉真的琴已弹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