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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小镇子上。
那镇子比望湖镇略小一些,也没望湖镇热闹。
秦货郎父亲早亡,跟着母亲李氏一人长大,他娘也一直没有改嫁。
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据闻这李氏原先也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后来听了几句闲言碎语与人争执了起来,就跟变了性子似的,一日比一日泼辣起来,一不高兴了,还会动手打孩子,日日念叨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狠得很,骂得也厉害。
又因着妇道人家挣钱辛苦,母子俩的日子一直过得十分清贫。
不过秦货郎大些时,李氏也送他去念了书。
可秦货郎在念书上没什么天赋,李氏也觉得供不起儿子的束脩,便不让他继续念下去了。偏偏秦货郎却觉得自个儿但凡再念两年,就能下场考秀才,考了秀才将来必定中举人,没准有一日还能中状元呢!
是以据邻人说,这秦货郎跟李氏在家是时常争执的。
可后来秦货郎的书还是没能继续念。
李氏也是一日日愈发脾气粗暴下去。
衙役去问李氏的邻居,说近日可曾见过李氏母子。
那老妪就撇撇嘴说:“不知上哪发财去了,两月前就搬家了。”
“人还在的时候,你听见过什么奇怪的动静不曾?”
“动静?秦嫂子天天骂儿子,天天骂!”
衙役皱了皱眉,要往那屋子里去。
老妪在后头笼着手,龇着牙花子嘿嘿笑了声,忽道:“官爷,您找他们做什么呀?”问完,她自语起来“我就看那母子俩时不时眉来眼去的不像话,娘有嫁不嫁,儿子也不娶妻,怪得很…”
“呸!”衙役听着她嘴里不干不净的,嫌污了耳朵“那货郎杀人了!”
“哎哟!”老妪惊叫一声,踉跄着躲回了屋子里。
几个衙役就进了秦货郎家四处搜寻,里头乱糟糟的,墙根处还有暗色的血迹,似被人洗过,却没能洗干净。
可李氏不管生死,谁也没能寻见。
张大人就来问苏彧,是不是想差了,那李氏当真只是搬家了?
苏彧却反问他,是不是将秦货郎家皆寻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