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着谁，说那孩无辜，可谁让她的祖父是给了她命的人，没有他的祖父，自然也就没有她，那么由这个孩来承担一切罪责，在天命看来，想必也是一公平。

一行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木木愣愣，哪里还有大儒的气质，整个人垂垂老矣，仿佛丢了大半条命。

“谁知呢，也许是回光返照。”红尘叹，半晌皱眉“老先生，薛神针，你们怎么想？要想确定是不是这个…弃儿的一切，至少要见见她，可是我话说到前，就算确定是这个小姑娘的，不她的能力有多，因为她和你们家的因果实在过于复杂，没有任何一个灵师敢保证能解决这件事。”

她有多么看重自家这独苗苗

红尘一听，就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儿，苦笑：“走吧，去家，请他们两夫妇一起听后续，再考虑怎么办。”

林旭转问红尘：“阿尘觉得如何？”

一行和薛神针都不说话。

“那个女也算是有儿名，又风华正茂的，老鸨不想过分得罪她，既然她愿意养，那又是个小女婴，也吃不了多少，占不了多少，就睁一只闭一只，容那小孩就在丽华苑里长大，还给取了个名字叫弃儿，说是贱名好养活，算起来，那小女孩儿现在也就比小绣小一岁的样。”

“那个弃儿小小年纪，小的时候看不来，据说这两年忽然就发现她很有她娘亲的天分，读书特别快，不说过目不忘，也能一目十行，还聪明伶俐得很，还学琴棋书画，擅长歌舞，格活泼，在丽华苑到是颇为受，那些年长的女们都特别喜她，偶尔也愿意教她一儿东西，老鸨也是觉得奇货可居，认为她可堪造就，指着她将来能成为台。”

一行和薛神针显然也没想到此事如此曲折，心里不安，但也不得不听林旭继续说下去。

“这只是明面上，其实我私底下问过，这孩的不太好，略有些狠暴戾，小时候为了给她养母报仇，就不知从哪儿了药粉，换过一个女的胭脂粉，害得那个女毁了容，后来下场十分凄惨，其它七八糟的事儿，这孩也没少，不过她还是个小孩儿，又在那环境之下长大，里有这么儿不妥当的地方，也正常的很。”

一行的脸雪白雪白的，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这日，林旭终于拿到了比较有用的消息。

“我沿着琴娘的线索继续追查，琴娘和一行的亲生女儿，名叫慧娘，沦落风尘之后，确实是死了，但她死之前，还留下一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那孩本来也难逃一死的，但当时丽华苑的一个女一时心，又可怜孩无辜，就偷偷把被扔到外差儿冻死喂了野狗的婴儿抱了回去。”

薛神针也不吭声，抱着自己的孙女，忽然落下泪来：“罢了，罢了，都是我们的命，小绣的命不好，是小绣的命不好，呜呜。”

“至少这孩很是知恩图报，为人也善良，听说她知自己母亲的事儿之后，逢年过节都要去给她母亲和外祖母烧纸上香，还攒下银钱修了坟，去寺庙给两个亲人长明灯，她对自家养母也好得很，她养母年纪大了，人老珠黄，没有以前的人气，在丽华苑里也备受欺凌，还被支使着好些活，她从小就帮她养母洗衣服，养母病了，哪怕坑蒙拐骗，骗来银钱也要给她养母买药，丽华苑的人都说，这孩是救对了，好人有好报，要不是救了这么个可心的娃娃，为女，人老珠黄之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林旭耸了耸肩：“我也不能确定，和小绣换命的是不是这个弃儿，不过最近，弃儿的养母病得厉害，她早年伤了，底都空了，又在那环境里，想好好调养也养不好，大概是大限将至，弃儿一直在照顾她，这两日到听说她那养母的大有好转，昨日还见她能起晒太，脸也恢复些许，到年轻了几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