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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见父母
昌龙县的县城并没有多大,九八年时总共也才两条主干街,徒步的话半小时之内也足够从城北走到城南了。
纪墨打了辆板的,也就是人力三lun车,这是那个年代县城里的特殊产wu,大城市里是少见的,这昌龙县里却是主要jiao通工ju,因为这时候没有公jiao车,chu租车也没两辆。
板的一直蹬到了县医院后门,这一带是县医院分给职工的地,自盖房子。八十年代末纪墨他爸分了一大块地,就自家盖了tao二层楼,后来纪墨他妈虽然也分了房,但是在这自盖房里住惯了,纪墨妈也为了照顾自家男人的颜面,就一直没有搬。
到了家门口,纪墨丢给那板儿爷一块钱,开门进去就有点心虚。不知dao为什么,十二年前的时候,纪墨晚上chu去玩到很晚,回家都不打怵,即便会挨骂。
可是重生了的纪墨,有着二十八岁的成熟思想灵魂,此时却心里直打鼓。
溜进了一楼客厅,纪墨就看到爸爸纪念正在pi沙发上坐着,电视开着,但是纪念gen本就没有看电视,而是捧着本大butou医学著作看着。
不过这好像也只是表象,因为纪墨才刚推开门,纪念就已经抬起了yan。纪念今年四十三岁了,但是清瘦的面庞并不显老,tou发梳成向后的背tou,一双yan睛虽然不大却很有神。
纪念虽然只是县医院里的外科副主任医师,但是这几年发表了几篇论文都在国际上引起不小的反响,是下任院长的大热门,正是chun风得意的时候。
但是此时纪念抬起yan,额tou上皱纹一层一层的,眉toujin锁,看起来这个儿子让他实在很cao2心。
“你还知dao回来?”纪念瞪着纪墨,对这个儿子,他十分严格。由于妻子舒娟当上了县长,每天十分忙碌,所以guan儿子还大多是纪念的事情。但是纪念作为医生,加班的时候特别多,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guan纪墨。
“爸…”纪墨看着这时的父亲,不知不觉竟然有些热泪盈眶,喊了一声,声音都哽咽了。
有时候,真的是直到失去才知dao珍惜。以前的纪墨特别叛逆,纪念骂他他甚至还会还嘴。可是在父亲去世之后,纪墨才追悔莫及。
每到父亲的祭日,纪墨都会在坟前,陪着父亲喝酒,聊一聊自己的近况,每每都是喝得酩酊大醉泪liu满面。
这次却没想到再次真实的看到父亲,纪墨竟然一句话都说不chu来,二十八岁的大男人了,yan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纪念却是吃了一惊,他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这个儿子又叛逆又倔qiang,gen本就guan不了。儿子小的时候,没少被纪念打**,可是不guan怎么打,儿子都没掉过一次yan泪。
现在儿子大了,纪念也就不再打了,改以说服教育为主。但是纪念对纪墨其实已经有些从失望过度到绝望了,本来以为说也是白说,却没想到自己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