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顾氏房里的灯亮到天明，夫妻俩人在房里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次日清晨，蒋宏生回了蒋府，并带走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两个放火贼。

蒋欣瑶笑：“福伯这趟辛苦了，好好歇两天。”

蒋福：“小放心，我省得。倒是小，那周秀月下手狠，果真与那老太太是一个府里来的人，小可得要小心啊！”“福伯不必担心，周姨娘没几天好日可过了。再几日，我就回苏州府，这老宅你派人看起来，好生打理。有事，直接上蒋府找莺归。你的那些个徒弟，也该得用起来，多跑跑，多使唤使唤，也能挑大梁不是？”

欣瑶笑：“福伯，这趟回扬州，你个能接你手的人，带在边培养些时日，就把铺给他打理。”

蒋宏生咬牙：“可抓住纵火之人？”

蒋福听完李妈妈的叙述，心有戚戚，忍不住埋怨起程六那帮人。

蒋宏生走的当日，蒋福风尘仆仆回来，见怡园一片狼藉，来不及洗漱便扑到小跟前。

蒋宏生几，心下大怒，声：“贼人何在？你前边带路。”说罢，跟着程七便了门。

蒋福却：“小，歇不得，扬州一堆的事情，一路惦记着，放不下。”

妻儿搂在怀里，哽咽不语。

福家这才止了，从袖中取地契，房契递给欣瑶：“小，这是城东一座五宅的房契，真是赶巧了，那人家过完年便迁回北边，正着急手呢。这是五百亩地契，距德胜门二十里路的上庄，我去看过了，背山靠，是个好地方，地里的庄稼收成也好，百来佃农，日还过得去，就是房舍破旧了些。两一共了近五万两银。”

欣瑶笑：“福伯，扬州那么丁大的地方，大掌柜有什么意思，要，自然到京城去。”

“父亲走后，我与母亲如往日一样过活，母亲嘱咐下人整理衣，准备过几日搬回府里。这两年，我与母亲，弟弟住在一，东西越发的多，收拾起来，很是杂。母亲说，弟弟太小，容易磕着碰着，不如我们换个院住几天，这里留给下人收拾，省得没个下脚的地方。哪里料到，居然有人半夜纵火行凶，幸得母亲歪打正着，这才躲过大难。”

蒋欣瑶：“父亲，外间有福家手下的人，父亲一问便知。”

蒋宏生走到外间，见地上跪着一中年男，那男见来人，忙：“二老爷，小的程七，原是蒋老太爷手底下的人。福家前几日新年访友，担心太太，小，小少爷一屋妇孺，手无寸铁，便找了我们几个巡夜。昨夜时，有人潜老宅，纵火行凶，别的地方都没事，单单怡园三间正房着了火。小的们见怡园起火，赶来救火，其中有个兄弟正巧遇着那两个隐在暗中，准备逃跑的贼人，当场擒住，捆严实了关在柴房里，小的立即审问，这是那两人的供，请二老爷过目。”

欣瑶又：“怡园烧成这样，福伯，你着人重新修僐，务必照着原来的样，省得祖父看着心疼。这钱，蒋府会。这样目惊心的场面让父亲看看也好，程六几个已是尽心尽力了，你不可再多说，你代我谢谢他们，青山常在，绿长，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蒋福恭着送二老爷上了车，待车走远，摸了摸袖里二老爷刚给的银票，冷笑一声，便招呼下人把大门关起。

不多时，蒋宏生赤青着脸回了房，言又止。欣瑶朝父亲行了礼，默默地退去。

蒋福大喜。

顾氏把睡得正香的昊哥儿递给娘，母女俩对视一，也不说话，坐着等蒋宏生来。

蒋福一听，忙：“小，你是说…”

“佛曰‘不可说’，你照着我的话去，错不了，等全爷回来了，咱们三人一起商量。”

三日后，蒋宏生父接顾氏母三人回府。

蒋欣瑶得讯赶来见着这副情景，只觉心酸，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声：“父亲，请父亲为我们主。”

蒋福急：“小，当初不是说好让我大掌柜的吗？你可不能耳反尔。”

说罢，从袖里掏两张纸递给蒋宏生。

蒋宏生放开顾氏，亲手扶起女儿，：“我儿细细说来。”

…

…

欣瑶又待了扬州店的一些要事，蒋福一一记下。

欣瑶忙打岔：“福伯，京城的事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