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放着个大铝盆，估计是杨霖和林紫川准备放死用的，林紫纹把丢了去，端起盆屋。杨霖正拿着抹布帮林紫川衣服，见他来忙说：“那两只一会儿再杀，正好也了，先把这只了吧！紫纹你会不会？”

三人在小胡同里围追堵截，几分钟后那只灰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蔫在地上被抓了回来。杨霖手里的半碗血早就不知泼洒到哪里去了，林紫纹来得晚，只在和鞋上溅到些血，在雪地里抓了两把雪团就净了，见林紫川脸上上到是血迹，杨霖赶忙拽着他回去冲洗，把丢给了林紫纹。

林紫纹刚推开院门，扑棱一声一个篮球大的灰影从院里窜了去，林紫川手里拎着菜刀，满脸是血的冲了过来，林紫纹吓了一，还没转过神来，林紫川就冲了院。杨霖也在后面追来，一手着只劳保手，一手端了半碗血，嘴里大喊：“紫纹，快帮忙抓住它！”

林紫纹摸摸那只死已经快凉了，从炉上拎起壶慢慢浇了下去，抓着爪给翻了翻，两边好后放下壶，拿起砧板上的菜刀说：“那两只我来杀吧，看你俩笨的，杀只比上前线打小日本还费劲。”

林紫纹嘿嘿一笑：“不就是只么，你俩来看着，我教你们怎么杀。”

腊月二十五、腊月二十七，年味儿越来越，家家都忙着置办年货，孩们也都缠着长辈，要来几钱去买串鞭炮拆成一个一个的，上一香，跑到外面去放炮。

二十八这天上午，林紫纹同往年一样，早早跑去爷爷家帮忙打扫卫生。大人们这时候还在单位上班，每年都是杨霖、林紫川和林紫纹三人这一天跑来帮老林两活，这个好习惯似乎从林紫纹上小学开始就养成了，多年已成自然。

林紫川见林紫纹拿着菜刀往外走，也劝他说：“紫纹，杀没那么容易啊，看大人杀起来容易的，我和咱一试才知，这玩艺麻烦着呢。”

…

林紫纹拎着搐将死的土了院，这平时净利索的小院此时一片狼藉，立在门的扫帚歪斜在一边，墙角装年货的竹筐也掀翻在地，筐盖在一旁。角落里还有两只被五大绑的正哆嗦着发阵阵哀鸣，估计已经被刚才的情景吓得傻了。看来这两人刚杀第一只就失手了，而手里这只在自己门之前，已经在院里亡命逃跑一番了。

杨霖撇嘴哼了一声说：“你行不行呀，就你那小样还杀呢，一会儿割到手可别找你哭！”

林紫纹回一看，那灰影却是只土，此时正嘶叫着沿着胡同逃跑，脖下面滴淌着血珠。原来这两个人正在杀，因为技术不，被挣脱了来，自己开门院的时候，被这窥到一线生机，夺门而逃了。

只能搬家了。那小伙走到门想起事，回又说：“还得提醒提醒你，电费你可得清了再走，别欠着那么钱不舍得给，到时候咱们还得四找你去要。”